徐凤梧哪能让时迁跑了,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如同一道铁箍往回一扯,时迁才刚迈出一步,就被硬生生扯回来了。
阮小七、山士奇等人听到徐凤梧的话,又见这汉子急着逃跑,顿时也都是反应过来,纷纷动起身来。
阮小七、陈盛堵住窗户,元仲良、云宗武堵住门口,山士奇伸出蒲扇般的手掌,直接朝着时迁脖子抓取。
“该死的蟊贼,连爷爷的东西也敢偷?”
精瘦汉子见山士奇抓过来,连忙偏过头闪开来,随即整个人倒在地,竟然如同泥鳅一样,想要从徐凤梧胯下逃走。
徐凤梧笑了一声,手臂往边一提,就将时迁给拽了起来。
时迁心里大急,居然扭过身来,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把小刀,径直朝徐凤梧的手腕划来。
时迁早已做好准备,只等徐凤梧一松手,便立即溜之大吉。
谁知道这个时候,时迁却感到握刀的手腕一紧,竟然也是被徐凤梧抓住了,顿时不由得大惊失色。
“你倒是好手段!”徐凤梧笑着看向时迁。
“你这蟊贼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对我家哥哥动刀子,不想活了吗?”山士奇也是吓了一跳,一脚踹在时迁腿弯处,把他踹的跪在地。
时迁见逃不走了,不禁暗骂倒霉,嘴求饶道:“诸位好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敢打诸位的主意,求诸位爷爷饶了小人。”
阮小七拿起一旁的包袱,只见里面的大包金银,早就已经不翼而飞了,当即在时迁身摸索一阵,将那包金银找到了。
“你这鸟人,手脚倒是挺快的!”阮小七当即骂道。
徐凤梧也不怕他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脱,松开双手道:“听你的口音,不像蓟州人,怎的来此做这营生?”
时迁只好说道:“小人名叫时迁,原是高唐州人士,流落在此好几年了,因为没有什么本事,只好做些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勾当,不想今日被好汉识破。”
陈盛忍不住骂道:“原来这厮先前是想骗我们的马,若不是我大哥机警,只怕就被他骗了。这等鸡鸣狗盗之辈,少爷不用和他废话,打断两只手再说。”
要知道江湖绿林,这偷盗是最为人看不起,那小偷小摸的贼,也是最没地位的一类人。
徐凤梧摆了摆手,说道:“这人虽然手段不光彩,却也有几分本事,刚才那几下兔起鹘落,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时迁见徐凤梧替自己说话,也赶忙说道:“好汉饶我这一回,小人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山士奇见徐凤梧开口,便开口骂道:“这次我便饶了你,下次要是再让我撞见,打断手脚都是轻的。”
“多谢好汉!”
时迁连忙向山士奇赔笑,随即又看向徐凤梧,不由得壮起胆子道:“敢问这位大官人高姓大名,如何识破小人的名号?”
山士奇骂道:“怎么?你还想要报复吗?”
时迁连忙说道:“小人绝对没有那个胆子。”
就见徐凤梧笑着说道:“你鼓蚤的名号,我是在路听来的,至于我嘛,乃是京东济州的徐凤梧。”
时迁大吃一惊道:“难道大官人就是那水泊梁山的寨主?”
“正是。”徐凤梧点头说道。
时迁当即拜倒道:“小人只做得些偷鸡盗狗的勾当,几时才能有出路?只要大官人不嫌弃小人的出身,小人愿为大官人效犬马之劳,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见到时迁的举动,徐凤梧倒有些惊讶,没想到这鼓蚤,还挺有进心的。
山士奇不屑道:“一个毛贼而已,怎当得起梁山好汉?”
徐凤梧摆了摆手,说道:“士奇兄弟此言差矣,在我看来,一个人只要用对地方,那就不存在没有用的人!这位鼓蚤手脚灵活,咱们梁山以后探听情报,正缺这样的哨探。”
原著中时迁是颇为出彩的,东京盗甲、火烧翠云楼、刺探曾头市、撞钟法华寺、火烧济州等等,可以说单论功劳,他不逊于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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