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罗米亚没好气的踩了亚伦特一脚,来到父亲罗雨泽面前,露出女儿姿态,没好气的道:“他才不是,他是姑姑罗雨琪的后人,疾风堡那边的,不过他同样是窦爱泽的儿子,也算是半个雪岭之人吧。”
听闻是窦爱泽的儿子,那股热情更是高涨,完全不把亚伦特当外人。
罗雨泽笑呵呵道:“不错,挺不错的,罗雨琪跟咱家虽有血缘,那都是祖上的事情,并不影响,相反是亲上加亲啊。”
“是的啊,亚伦特可不是外人。”一旁的老妇人激动道
罗米亚一脸的不依,抱着父亲罗雨泽的手撒娇。亚伦特呆呆地转过身,说实话,早知道会这样他压根不会考虑来,特别是罗米亚,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如果没听错的话,他真的被当成女婿了,甚至罗米亚没有明显反对。
亚伦特向两位老人问好,一旁的老妇人,更是从他进入房间后,就没有挪动过眼睛,看自己的眼神,更像是看后人般。
不用想,肯定是自己母亲窦爱泽那边的原因。
老妇人紧紧的握住亚伦特的手,一个劲地说:“好,好,好,我一直以为临死前,都不会在看到窦爱泽那孩子了,没想到啊,他的后人居然会来此。”
感情,罗米亚没有把自己母亲去世的消息告诉他们,想必她这样做,是不想两个老人难过,他们的时日无多了。
莫名的,亚伦特感觉心情很沉重,欲言又止。
…………
经过一番聊家常,亚伦特终于知道自己和老妇人的关系。原来眼前的老妇人叫窦春华,自己的母亲窦爱泽是她的侄女,是她一手带大的。
母亲窦爱泽出生不久,家人因病去世了,她成了一个孤儿,在这贫寒的北地并不少见。表姑窦春华将其带回家,从小像女儿一般照顾长大,直到侯爵亚利多的到来,她选择追寻自己的幸福,离开了雪岭。
老一辈的事,其中必然有故事,但亚伦特不想去追究,自己的母亲窦爱泽也已离去,一切不在重要。
不过,除自己和爱丽莎外,疾风堡的其他后人,估计一辈子不敢再踏入雪岭封地是一定的。虽说祖上都是雪岭的人,流淌的血脉也是,但是情分早已不在。
离开雪岭那天起,此地就不在欢迎他们,特别是母亲窦爱泽的事情后,他们被彻底打上了外乡人的印记。
一百五十前举家搬迁,十五年前重归故土,并没有给雪岭带来任何好处,相反,甚至将仅剩的一点香火之情灭掉。
属于疾风堡的那一支雪岭后人,从此再无祖地,他们开劈了自己的家族——左丘,荣光耀眼,却世态炎凉。
时间会磨平一切,谁又能说得清对亦或是错。
亚伦特沉浸在自己的道中,修心即修道,不来罗米亚家,他不会知道疾风堡和雪岭之间的爱恨纠葛,家族的气运同一地大风水的牵扯,看似藕断丝连实则形同陌路。
既已开前程,何苦忆祖地,年年忘亲朋,归途是他乡。特别是一百多年过去了,后人的后人更是成为陌生人。
雪岭也好,疾风堡也罢,曾经或许共创辉煌,但那是老一辈的交情。尘归尘,土归土,被遗忘的雪岭居民,兴起的疾风堡左丘家族,注定会隔阂开来。
眼前的老妇人,亚伦特是叫姑奶奶的,那么罗米亚则成了自己的姑姑,虽说血缘已远但亲情甚浓。
关系够乱的,不过在雪岭很常见。无端的,亚伦特想跑路,他感觉他不是来搬家顺便认亲的,里里外外他就不是外人。
“姑奶奶,你们这身伤是怎么回事,不正常的生命流逝,甚至不祥的的气味笼罩。”事已至此,亚伦特像老妇人窦春华询问情况,消除自己的尴尬。
罗米亚直接跳起来,平时淡然的她快哭出声来,一副无助的样子。两个老人则安慰她:“罗米亚你不必如此,我们老了,生死本就是平常事,不必哀伤。”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你们啊!”罗米亚声音哽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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