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褚副局长谦虚了,言之,军统内外五万余人无一人可用。然则,孙某昨夜却有军务登歌乐山,不幸被褚局长言中。孙某不才,听闻褚局长昨夜在山中亭台举杯邀月呼朋唤友,佳人相伴颇有酒池肉林之意境,未曾离开方寸山半步,却有洞若观火手掌乾坤之能,孙某佩服,佩服!”孙连城怕了,真的有点怕,他要揭穿褚文昊卖惨的谎言,让众人知道他在说谎。
没人可用你是怎么知道我去歌乐山的?我自己差点都没认出自己,你是怎么知道是我上山,难道你有透视眼?
清楚了吧?
他在卖惨,绝对不能被他的花言巧嘴哄骗,开喷吧,拿下他,就是大家想要的结果。
“果真如此?”
“哈,看来褚副局长很有本事嘛,居然把手伸向党国军政堂官,刚才褚副局长言之凿凿,说军统做事有归条可查,难道不知监视审查党国铨叙上校军官,以及等同级别的行政官员,需要打报告经何局长审批后才可以嘛!?”
“如此没有规矩,仰仗军统职权乱来,你可知罪!”
傅大雷语含锋芒,所言确实没错,军统、中统做事是有归条的。谁办事就按照主事人来,褚文昊国党铨叙上校军衔,审查、监视职权范围内的人,只能审查比自己军衔底的党国军警宪特之人。
也就是,褚文昊只能审查国党职务上校以下的人。若戴春风下令审查某人,就是国党职务少将以下的人,无需上报何耀祖。相反,比自己军衔高的你要上报通过后才能审查、监视。这也就是为何戴春风立功无数,军衔上不去的原因,按照他的军衔已经能审查抓捕国党九成九职责范围内的人,若然再升国党很多将军都在军统直接审讯抓捕范围,那就乱套了。
紧箍咒,也是为保护那些委座亲自委任,真正在国党执掌一方的大佬,军统之前办案可都没牵扯职务太高的国党官员,当然有例外,委座若开口,谁都能抓。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比褚文昊军衔低的,孙连城铨叙上校多年,再升就是职务少将,褚文昊没权利调查监视他,如果戴春风在军统,问题就不大。
也就是,即便褚文昊有足够证据证明孙连城是日本间谍,也需戴春风审批通过后才能抓捕。擅自行动,就是挑衅规矩,就是跟所有人作对,不管有没有功,都要被拿下。
“好胆!”
“好胆!”
“反了天了,褚副局长,你知不知道规矩?军统隶属党国军事委员会,做事要有归条!私自监视党国军政堂官,此乃霍乱党国之举,扰乱军心,扰乱民众,其心可诛!诸位,不用给他开脱了,同政务院一起上书委座,剥夺其军统职权。”
“没错,太过分了...”
“我赞成...”
嚯,孙连城一番言辞,彻底点燃众人内心恐惧,若不发声,昨夜的孙连城就是今日的自己。居安思危,不为他人着想也为己想,若然褚文昊在军统有话语权后,岂不要肆无忌惮监视尔等,这种事绝对不能让其发生。
几十人,你一言我一语,大有穷追猛打一举拿下之意。
时机成熟,一直没有开口的冯道远盯视褚文昊,“褚副局长担任军统职务时间尚短,不知道规矩也情有可原。昔年,我与你有师生情义,又在军统担任副局长年余,些许经验还是要点明一二,权当续往日之私谊,以全师生之情。”
当着众人的面,冯道远说昔日师生之谊,打算用老师的身份提点,可谓老谋深算。
褚文昊起身抱拳:“往昔多蒙冯厅教诲,褚某年轻气盛,未曾学的一份本事。今日冯厅不计前嫌,仍做教诲,甘之若饴,褚某在此谢过。”
“好好好...”冯道远点头,春风拂面,甚为满意,衮衮诸公大眼瞪小眼瞅着假模假式续谊两人,突然五内翻腾,顿觉恶心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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