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昊撇撇嘴没言语,严格来说他只有三十岁的人生经验,前世游离在外,根本接触不到党国高层,其中的心思很难琢磨也搞不清楚。
说他年轻也没错,今生踏足只有短短一年的军统生涯,无非活的从容一些,对里面事情根本就没有摸透,只是边缘人士。
“怎么不服?”
刘均奎笑道:“军统不作为,中统可以来,维护党国内部官员秩序,其职权无边无际,说句嚣张的话,中统想要拉谁下来轻而易举,同样想要谁上去也不难。日本人不傻看的很清楚,只要掌握两个部门等同掌握党国七分明面势力,其影响自是深远。你觉得党国长官都傻?不知道有日本人想要控制他,利用他?可笑尔。日本人手段无非喂点鸦片,留证拍照,威胁家人金钱女人诱惑,这些手段真正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首先是他想做,在有后续的事情,控制只是借口,东窗事发后转危为安的依仗。
战争到今时今日依然无法和解,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日军全面占领的趋势很明显,都是聪明人,看事情不会太单一,后路总会留出来。党国风雨飘摇,人心难测之时,有兵的紧握,不会轻易发生大规模消耗,这可能就是将来换取利益的最大筹码。没兵的党国官员自然会从经济等方面有意无意的开始出卖党国利益,偷偷摸摸换取今后生路。你不要看他人在山城,心可能早已飞到别处,给日本人当官的心思早就存在。
军统不管,中统也不管,因为没法管,人人如此,你还能把所有人的杀掉?即便换上来的人就是一心党国?未必吧!我说这些不是祈求你放过我,而是让你看清事实,党国早已病入膏肓,并不是抓几个日本间谍就能挽救的,战争是一场洗礼,是一场看不见的精神洗礼。如果胜利各个会标榜几身,如果失败同样会标榜己身,只是换了一番说辞,其本质没有改变。
你要想清楚,抓的不是日本间谍,清除的也不是日本间谍。你是在断绝他们的后路,逼着他们跟鬼子决一死战!喜者不用逼迫,恼者自会把仇恨转嫁其身,我这是为你好。
年纪轻轻本该前途无量,何必掺和到是是非非里面。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花天酒地醉生梦死都不会有人管你,女人多的是,钱你也不缺,难得糊涂懂吗?”
褚文昊静默吸着烟,刘均奎的一番歪理邪说让其脑袋混乱,事实可能更坏,烂透了。
沉默十分钟。
就在刘均奎以为一举摧毁其心之时却听,“大道理我不说,事情我也不考虑,只做我认为对的,将来如何要看命运角逐。”
“说说夏侯博的情况!”他也不会被刘均奎几句言词就打消斗志,上层的事情跟他没关系,他只需要跟小鬼子死磕到底,战争胜利后隐退山林当一农夫,携美同游足以。
“你”刘均奎有点恨铁不成钢,“罢了罢了,你想死我不拦着,年轻人”看到褚文昊锋利的眼神扫视赶紧闭嘴,沉默片刻道:“夏侯博,三十二岁,跟随陈局五年,两人感情莫逆,听说其夫人经常去陈家拜访,住在中山四路吉祥街五号,没孩子。其人性格圆滑做事低调,很懂做人,在中统内部话语权很重无人敢扎刺,曾经有位副处长试图挑衅,第二天就被拉下来,事后死的蹊跷。其威严可比陈局,说一不二,在党国内部颇有颜面,算是八面玲珑之人,很难琢磨。”
褚文昊皱眉道:“他以前让你做过事情?”
刘均奎自己摸烟点燃,“内部事情自然做过,私事偶尔有牵扯,像抓个人刑讯逼供偶尔为之,具体是帮日本人做事或者帮自己谋取福利很难说。这次的事情他用的是日本人给的暗语,并没有用其内部身份,算是第一次。”
褚文昊狐疑道:“你就那么肯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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