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很熟?”梁振宇这句话问的天上地下的,马芳年却听的明白,赶紧否认道:“岳父大人误会了,我只是恰逢其会...”
“哼!”话没说完被其打断,死死盯着他,冷声道:“你觉得就你聪明,其他人都傻!这么明显的事你觉得我会信,还是杨司令会信?”怒其不争的严厉骂道:“此刻城内怕是谣言四起,你觉得薛司令耳朵聋,还是眼瞎,能被你的花言巧语骗过去!还不老实交代!”
“我...”
马芳年神色一慌,看来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以为把人杀死就能神不知鬼不觉。
低着脑袋神色来回变换,脑海里做了激烈对抗,叹气道:“岳父大人洞若观火,我跟他接触过几次,收过一些钱财。但我保证不知道其身份,要不是今天褚文昊喊出来,我都不信。”
“胡闹!”
梁振宇差点泼他一脸,手抖的厉害,怒道:“你就那么喜欢钱啊,你们马家也是大户人家,眼窝子就这么浅,一点钱就让你迷失心智,不知所以!?如果不是褚文昊今天揭露其身份,不出半年你就会被其控制,迷惑心智做出不智举动,不仅致你马家于险境,更是致我于何地!”
马芳年被骂的耷拉着脑袋,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狡辩道:“反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何况无事发生,今后会注意不在乱伸手。”
“哼!”
“想得美!”梁振宇没好气一句,扫了不服气的女婿一眼道:“你以为褚文昊傻,还是日本间谍傻?既然褚文昊能有办法逼着他承认自己身份,为何没办法逼着指正你跟其私相授受,暗通曲款,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马芳年毕竟年轻,心眼有,却看的不够深,被岳父提醒才慌了神,心脏一阵乱跳,旋即摇着脑袋回想:“我跟他见面很私密,没有人看到,更不会留下证据,现在人死了,即便有证据也可以说是假的。何况褚文昊在我手里,只要除掉他就万事大吉,不会有问题。”
“糊涂!”
梁振宇差点气死,以前觉得自己女婿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如此白痴没脑子。
内心哀叹一声,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女儿嫁给他呢?
事到如今没啥好说的,叹声道:“你真杀了他岂不是不打自招?本来没有的事,你杀了他岂不是杀人灭口,给外界一口实。流言蜚语即便可怕其攻击力太弱,等过段时间自会消除,但你要是杀了他,流言岂不是成了真的。何况这小子虽然喜欢乱来,但在党国内部很有些名望,甚至国军中名字都很是响亮,冒然除掉你以为你能幸免于难,口诛笔伐也能把你顷刻间摧毁,军旅生涯也就到此为止。”
“何况...”梁振宇皱眉道:“这小子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他的人事档案不在军统,而是在侍从一处军事组,是有权利针对军中事务监督的。只是没纰漏出来,外界只知道他是军统特务,其身份是巡查组长,军衔只不过是个小小少尉。
但你要知道,能进侍从室的人那个不是各个方面的精英是委座的依仗。当年侍从室改组之时,姓戴的托关系走门子想要进去,却引恨当场。只能做个军统实际掌舵人,心中郁闷岂会跟外人道。”
看了一眼神色慌乱的女婿叹道:“姓褚的小子不招人喜欢,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姓戴的有意为之。利用他这杆枪清扫内部,他好一步步彻底掌控。军统有无威严不在于他做了什么,而在于能做什么,去年开始展露头角,并不是他多能干,而是委座觉得中统有些脱离掌控,急需军统制衡。
但军统部门像一把刀一样,能杀人沾血也能杀己丧命,用起来要小心谨慎,你可知为何名声不好?”
马芳年脑袋一转没好气道:“还不是不知自爱,净干些偷鸡摸狗绑架勒索的勾当,能好才怪。”
梁振宇端着茶杯吹了吹浮沫,轻道:“这些活姓戴的不想干,但委座逼着干,就是要遏制军统将来做大控制不住,像明朝的锦衣卫东西厂敢假传圣旨胡作非为。时移世易,如今的委座也不是当时的明成祖朱棣,以史为鉴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名声这个东西就不能太好,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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