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念听到将离的喊话没有什么反应,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沉默,直到身边的叶安然伸手捅了捅她,公孙念才恍然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你师娘叫你。”叶安然回应道。
公孙念木愣地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哦……”
将手上的猎物放下,公孙念走向院子边角的大树下。
将离正站在树下双手环胸看着公孙念朝她走来,直到公孙念在她面前站定,将离方才开口:“你在担心什么?或者我换个法,你在地下看到了什么?”
公孙念的异样自地下回来便开始,这一切源头都在那次地动之内,除了公孙念外,没有人知道答案。
如果不是叶安然察觉到与他结道者神魂未变,他都要怀疑公孙念是不是被人夺舍。
将离会这般问,也不过是因为先前几次在夙缘城内经历的异常。
“没……没什么,什么也没有看到!”公孙念木木的道。
话间,公孙念双手不自觉绞在一起,双手微紧,右脚在地面上磨砂,低头不敢正视将离。
将离将公孙念的动作收进眼底,没有点破,伸手拍了拍公孙念的肩头:“走吧,他们已经在弄着了!”
在两人话的间隙,院内的几人已经将猎物处理好,拌上佐料,架上火准备烤。
忙活中的几人,时不时将目光移到树下交谈的两人身上,显然也在关注这边的情况。
见两人相安无事的谈了会儿,便一起朝这边走来,心下微松。
还以为又要吵起来了呢!
公孙念走在前头,将离走在她身后,至于将离为什么看出公孙念心有异样,还不继续询问到底。
将离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有些时候,并不是谁都能将心底所隐瞒之事坦然出口,就像她也隐瞒很多事情,没有对君影坦白。
现在不想,总有一会坦白的出口。
再者,事态还没有严重到,需要严刑逼问的地步。
两人回到人群中,各自找了座位坐下。
七人围着火堆坐成一圈,枯燥干裂的老木柴在火焰的燃烧下,绽放出金红色的火焰。
火焰上架烤的食物,在高温的烘烤下,油脂收缩被烤得滋滋作响,落入火堆中激起噼啪细响。
食物配上佐料被烤的肉香四溢,整个院子之内充斥着香气。
一阵微风吹过,掠起这股香气,吹入郊外的树林,将栖息的动物在沉睡中唤醒。
众人望着火堆相望无言,找不到活跃气氛的话题,空气有些凝滞。
“咳,不如我们……”喝点酒助助兴吧!
宁舒玉的话还没出口,就给人南若尘伸手堵住嘴。
宁舒玉不满的望着南若尘,南若尘面不改色的将手上的烤鸡翻了个面,道:“我怕你又喝醉了撒酒疯!”
“谁撒酒疯啊,上次明明是你自己发疯,居然还赖到我头上来了!”宁舒玉反驳道,根本不承认自己上次在迎客楼客房发过酒疯。
南若尘轻呵一声,不再言语。
两人对面,将离左手握拳轻敲右手掌心,一锤定音:“那就来点酒,有肉哪能无酒!”
“这人事后要是发酒疯怎么办?”南若尘语带笑意的道。
南若尘本意也只是揶揄宁舒玉一番,没有别的意思。
没办法,谁让宁舒玉好欺负呢!
“怕什么,发酒疯吊在树上吹一晚上风,准醒!”将离朝着先前那棵树挤了挤眼睛,半调侃的道。
“有道理!”南若尘若有其事的点点头。
宁舒玉在一旁听得嘴角抽了抽,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南若尘像是心灵感应一般,对着宁舒玉摇了摇食指,道:“你的意见,不重要!”
宁舒玉撸起袖子,面色不豫的看着南若尘:“你这是在向我宣战?”
“不过这附近没有人家,酒是买不到了,你们可曾备有?”南若诚对宁舒玉的动作视而不见,转头问向其他人。
这般被无视,宁舒玉手指被捏的嗒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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