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认错是最好的哄人的方式。
高氏没好气的道:“既是担心我的身体,还惹我生气,你这小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啊?”
伸出手到颜十七面前,想要敲她的头,落了好几次,都没有敲上。
颜十七皱了小脸,“娘亲,我只是不放心哥哥啊!他那性子,压根儿就不懂得反抗。他是我颜十七的哥哥,我怎么能让人把他欺负了去?颜家四少决不能任人宰割。”
高氏道:“他是男子,好与坏都该自己承担。若是承担不了,枉为男儿。”
颜十七抗议的撅了小嘴,“娘亲偏心!刚刚娘亲拉着十七上马车,有没有想过哥哥站在那里会以为自己不是娘亲亲生的?”
高氏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扭头,竟是懒得搭理颜十七了。
马车驶进了颜府,乔嬷嬷已经在那里等了。
颜十七乖乖的跟在高氏后面往内院走。
高氏突然站住脚,头也不回的道:“在你们俩小的时候,娘曾请人给你们兄妹俩算过命。当时,娘求的不是富贵,只是命数。算命先生说了,你哥哥会活到八十岁。而你,会在十八岁有一死劫。”
“啊?”颜十七愣住,“真的假的?”
乔嬷嬷道:“自然是真的!这些年来,主子一想到这一层,都会寝食难安的。”
颜十七回神,“我的死劫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高氏道:“你的十八岁还没过!回你的院子反省去!”
颜十七半句不敢反驳,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所谓的死劫,只有身死,方能应验是劫难吧!
她从那场百年一遇的暴雨的碰撞中活了过来,本以为就是躲过了劫难,却偏偏又来了瘟疫。
瘟疫的可怕并不亚于暴风雨。
颜十七隐隐有些了解高氏对待他们兄妹天差地别的态度了,她的傻自然更需要呵护,另一个原因就是怕她活不过十八岁吧!
颜十七回到槿华院,好好的沐浴了一番,并肩换下的衣服让沙暖找个僻静的地方烧掉。
一个人闷在屋里练字,更是严禁小白靠近。
她担心弱不禁风的小白,会是瘟疫最喜欢的那类人。
半个时辰后,宁建合使了人送避瘟汤来。
颜十七被请到了隐逸院,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颜如松的影子。“哥哥没回来吗?”
不敢看高氏的眼神,那带着责备的疼惜总压迫的她抬不起头来。
高氏道:“他有自己该做的事!是月卯姑娘送来的避瘟汤。”
就见一个面白如雪头戴绒花的女子走上前来,施礼道:“月卯见过十七小姐!”
刚刚落座的颜十七起身,闪到一边,“不知月卯姑娘跟宁神医是何渊源?”
月卯看向颜十七的眼神本来是淡淡的,透着股子清冷。却因颜十七这一问,陡然凌厉了起来。“师徒!”
“失敬!”颜十七福身还礼。
月卯赶忙躲开,“十七小姐万万不可!月卯身份低微,怎可受十七小姐的大礼?折煞月卯了。”
颜十七上下打量她,虽是布衣荆钗,但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恬静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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