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事正是我刚才要讲的,上次我离开荆州之后”
于是,张十二添油加醋的把在路上偶遇劫匪,最后将其击毙的故事讲了一遍,其讲故事水平之高让在场的文官们都一阵汗颜:这么好的口才,当个武将有些亏啊
听他讲完,唐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瞪了张十二一眼,心想你不早说,让朕白白担心一场,不过又想到: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怕是杀骆行建的事情也有隐情吧?
于是再次问道:“你说这些,跟杀骆行建之事有何关联?”
“回陛下,杀我之人乃是受人指使”
说完这话,张十二还刻意瞥了骆致远一眼,惹的骆致远十分不满道:“你看我作甚,难不成还是我派人杀你的不成?”
“自然不是骆知府而是骆知府的儿子骆行建!”
“一派胡言!”
骆致远再次暴怒了,指着张十二骂道,幸亏旁边有人拦着,不然场面怕是会失控
“骆知府,这东西,你可认得?”
说着,张十二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白色玉牌,悬在空中问道。
“你为何有建儿的令牌不,不认识!”
骆致远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说完第一句话马上摇头,叫声说着“不认识”,可是他这话谁会信?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唐帝已经看出了些端倪,嘴角划过了一丝弧度,很快就消失不见,开口道:“骆致远,朕问你,这东西你到底认不认识?”
唐帝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雷霆般的威严,骆致远直接被吓到了,再次跪在了地上。
“陛下,这东西确实是犬子的令牌”
“那你刚才为何不敢认?”
“因为因为臣刚才没有看清”
“呵,好一个没看清”
唐帝冷笑一声,心里已经有谱了,对张十二说道:“张县伯,你把这事情从头至尾细说一遍!”
称呼由“张易”变成“张县伯”,这也能看出唐帝此刻对张十二的态度来,殿中的文官们心里叹息一声,他们不傻,自然也听出了些许端倪。
站在前排的太子低垂着脑袋,本来以为势在必得的一局,没想到最后落的这般模样,实在是令人心痛。
同时不免庆幸,幸亏听了杨丰的建议,若是刚才他跳出来攻击张十二的话,现在可如何收场呢?
张国公也松了一口气,旁边的木太师小声调侃道:“这小子跟六年前变化不小不过这性格倒是没怎么变,蔫坏!看来,今天这骆致远要倒霉了”
听到这话,张国公尴尬的笑了笑,因为木太师的话无论怎么听都不像是夸奖人的
若是正常情况,张十二应该提前把骆行建雇凶杀人的事情讲出来,这样他也不至于被押进牢里一天,事情也不会闹的朝堂皆知。
可他偏偏什么都没说,直等到所有人都齐聚金銮殿内,当着唐帝的面,他才把实情说出来这不就是一击致命吗?
张国公看了看前方那个脸上挂着笑的少年,他真的是自己的孙子吗?城府之深让他这个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人都自叹不如
张十二将路遇劫匪到那杀手最后把骆行建供认出来的话都讲了出来,引的朝堂上一片议论之声。
“呵,真想不到,原来骆知府的儿子是这样的人!”
“可不是嘛,饶我们还同情他,真是瞎了眼”
“雇凶杀人的手法用的如此熟练,怕不是个新手呀也不知道他曾经杀过多少人”
都说文人相轻,果不其然,这些文官见风使舵的本事着实吓人了一些
“我之前就说这张县伯气宇轩昂,一脸正气,哪里像是无故杀人的样子?”
“是极是极啊!张县伯少年英豪,哪里是骆行建那种败类能够比的?”
“”
骆致远现在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张十二的话才刚讲完,定论还没下呢,刚才还跟他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下船了
更令他气愤的是,下船也就罢了,还尼玛跳到对面的船上了
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别等我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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