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刺伤黑毛貘 (2-1)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秦洛发现人数不对，昨天六个，今天怎么七个啦？他走到一个十分俊俏的小伙子面前，用坚定地语气说:“你出列，回去。”

小伙子不干:“我是自愿的。”

“自愿的也不行，这里我是头”秦洛话里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小伙子一把揪下头的帽子，狠狠砸向秦洛的脸:“你是头又怎么样？我还是股东呢！”

秦洛接住帽子:“股东大人，我们不是出去逛山景。”

这时陈广玖也走了过来，劝道:“阿敏啊，这种事情太危险，你就听秦先生的。”

“就不！”郑慧敏示威似地扬起头，一头长发在风中飞舞起来，“如果不让我去，你也别去，大家都不要去了。我就去嫁给李家二少爷。我说到做到。”

秦洛嘴角挂出一丝笑意:“好吧，同意。”

郑慧敏大喜:“真的？”

“同意你嫁给李家二少爷。”秦洛一本正经地说。

很快，这支小小的商队进入了宽广的大山。秦洛、郑慧敏走在最前面。

郑慧敏一边拨弄着手中的弩弓，一边说:“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绝情！”

秦洛嘴里叼着根草棍，吹着口哨，一副游手好闲郊游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另怀鬼胎？”

“什么鬼胎？”

“你这么香，十里外都闻得到，现在，不知道哪只怪兽正垂涎欲滴呢。”

郑慧敏咯咯地笑:“你损我好了，我就当补药吃。”

对于危险，她才一点不担心，有秦洛在，天大的事都不是事。

山中的道路并不难走，几百年来无数意志坚定的行商者用双脚在岩石、沙土中、杂草丛硬生生磨出条条坦途来。这次为了减少损失，他们没有带货，只牵了一匹马作为点缀。不然全空着双手也太不像行商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今天的第一个村寨。他们并没有进去，今天他们不是来做贸易的，他们顶着村寨里许多失望的目光绕寨而行，向下一个目标走去。

再走下去，就出现了森林和泉水。山口外面那么干旱，大山里面却水源充足，为什么没人想到引一条水渠出去呢？他问郑慧敏，郑慧敏又一次嘲笑了他的无知:冬天，这里零下几十度，小溪断流，你搬一坨冰下去？夏天，水是大，泥沙也大，辛辛苦苦挖好的渠，没多少时间就让沙埋了，谁来掏？可利用价值太低。书本教条的东西在现实中就是一个笑话。

在第一个预估的受袭点，他们待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森林中的声音显示着一切正常。这是一个陡坡下到溪谷的缓冲区域，秋天草比较深，视线受到干扰，看不远，确实是一个理想的伏击地。但是所谓魔鬼也应该不是智慧生物，它总不至于聪明到预设战场。

带着困惑，他们又向下一个点赶去。路没有开始的时候好走，由于紧张，互相之间很少说话，只有秦洛和郑慧敏有时候会亲昵地互相嘲讽几句，这也是这些人唯一的神经缓和剂了。

一路鸟语花香，有的地方风景还特别宜人，秦洛、郑慧敏他们越走越轻松，几乎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一直走到中午，他们在一个照得到阳光的谷地边坐下来休息用午餐。已经走过三、四个村寨了，危险的地方也去了两三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有几个后生已在抱怨为什么不带点货进来，否则至少也可以换个万把苏的东西了。山里一直停留在以物换物的原始贸易阶段，他们不习惯用货币，更喜欢直接看得见的东西。

年轻人在一起就有无数的话题，这时候几个小伙子纷纷开始恭维秦洛和郑慧敏，说少爷、少奶奶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以后肯定子孙满堂、福气冲天。郑慧敏听得笑脸如花，秦洛却一脸苦相，忙着否认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少爷，自然换来郑慧敏好几个白眼。

正在笑闹间，突然地动了。

开始秦洛以为是地震，但从青年们慌乱的神情中知道是那个东西来了。这些青年都有从劫难中逃生的经验，反应自然是非常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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