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二叔静静地看着前来探望自己的阁主。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阁主软禁了,而原因,自然是两人知晓的最大秘密了。
阁主如同审问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犯人一样,面目狰狞地问道:“严老二,你可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一剑我也还会刺下去。”
倒是被审问的二叔,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
“我有我要固守的道,如果这是我的劫,死又何妨?”
“呵呵,这雪女一族的血,已经止于我的身上了。或许上还对我有所垂怜。虽然我强制霜儿留在雪阁三十多年,就是怕他行走下时会入了魔道,可他的体内并没有发现魔息!而落雪她……”
阁主提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的时候,目光温和了几分。
“幸得玉儿那里的落雪狐,落雪体内的雪女之血被洗涤清澈,并获得了异能。我这个饶心愿也算是了了大半。但霜儿的心愿尚未实现,我还必须苟活一段时日……”
到动静处,阁主竟然已是老泪纵横。
“阁主,你还能压制那躁动的魔息多久?”
二叔盯着阁主的眼睛,他必须确认此时阁主的状态。
“三月。亦或是……”
“更短……”
二叔毫不客气地驳了阁主的话,因为那是相当勉强的事情。
有思虑,有执念,便是道心不固,便是心魔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可阁主哪能道心宁静?
“唔……啊……”
二叔戳破了阁主的谎言,竟然令阁主登时仰哀嚎,头痛欲裂,似要陷入癫狂。
“糟糕!”
阁主的莫名异样,便是再次入魔的征兆。
“青衣不在手中,我该当如何……”
二叔的青衣剑已经被白玉随身带走,此刻的他可是手无寸铁的。
阁主不断地发出痛苦地惨叫,而他的身体竟然也在发生古怪地变化,整个人如同被冰霜覆盖了一般,皮肤结出了幽蓝色的冰块,眉头处竟然向上诡异地生出了数个犄角。
经历了痛苦挣扎过后的阁主,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直到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带着蓝色幽光,充满肃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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