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零点,高平再度闪了一次蓝光,抽中了一本叫做神农书上册的典籍,在一脑袋药材名的冲击下,高平果断给自己脑袋来了一个痛快。
天刚亮,高平摸了摸仍旧有些胀痛的脑袋,恍恍惚惚的睁开了双眼。
整整一晚上,他好像掉进了一个药材堆成的海洋,在无数药材形成的浪潮拍打下挣扎了一夜,甚至于现在他的鼻尖都能嗅到药材混杂的奇异味道。
躺在床上将近一个时辰,他才悠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像其他几个母族实力丰厚的兄弟姐妹,整个勇毅侯府只有少数几个郁郁不得志的庶子庶女才被迫和自己的母亲同住。
也许是因为昨日演武堂上的大发神威,禾秋院少有的一大早就有仆从们推着庞大的水车,送来了主人们洗漱需要的热水。
高平翻身下床,刚打开房门,两个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的婢女,熟练地打来热水,送进了高平的房间。
展臂,宽衣,高平享受了一把自五岁后就再也没有踪影的婢女服侍。
拒绝了婢女帮助洗漱的要求,高平刷完牙,简单的用毛巾抹上一把脸之后,踏着轻快的脚步去往禾秋院的正堂。
红姜,红蒜,卤豆腐,腊猪耳,溜肉段,蒸江鱼,拌虾仁,还有一盅热气腾腾的鸽子汤,八个小菜整整齐齐的摆满了整个桌子。
高平刚刚坐下,婢女就适时送来了小厨房一大早煲好的鸡丝粥。
吃上没两口,高战在未夏的服侍下踏进了正堂的门口。
“呀,平少爷您怎么先吃上了,侯爷还没动筷呢。”小桃一进门就看到高平正往口中送进一段爽口的嫣红泡姜。
高平尴尬的含着泡姜,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父亲您还在呢?”高平诧异的问道。
未夏走上前来,拍打了高平一下,“没规矩,你父亲还没动筷,你就先动手了。”
高平无奈的瞥了一眼神色较昨日明艳了不少的母亲,眼神中满是吐槽,“您也没跟我说父亲昨夜留宿啊,我怎么知道他一大早还在我们禾秋院。”
高战每次外出回勇毅侯府,八成几率是待在看家大娘子的房内,只有偶尔才会临幸几个小娘的别院。
至于他们禾秋院,已经数年未入了,所以禾秋院的两个主子基本没有什么规矩,谁起的早谁先吃。
“这有什么相干的,小桃,给侯爷我也盛一碗粥来。”高战大马金刀的端坐到了高平的身边。
“吃啊,看着我做什么,吃完饭该干嘛干嘛去。”高平看着母亲脸色含羞的依偎到了高战身边,默默地加快了吞咽的步伐。
“好了,我吃完了,父亲母亲你们慢用,”高平狼吞虎咽般将碗中的玉色白粥干掉,离开了餐桌。
“去吧,别打扰我和你母亲,去账房支上几两银子,午饭你就外面解决了吧。”高战嫌弃的对着高平挥了挥手,安心的享受着未夏的伺候。
到账房支上二两白银,高平从角门偷偷离开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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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壹四壹五号药堂,高平踏了进去。
“王药师好,”高平对着坐在药堂西侧的王药师打了一个招呼,熟练的走进后堂换上了药堂伙计的衣服。
王药师,真名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因为医术高超,百姓们给他起了一个诨号,王一手。
看到王药师,高平的脑袋不由自主的又回忆起前世和王药师相处的点点滴滴。
虽说脑袋上挂着勇毅侯府子孙的名号,但是高平以前的生活甚至算不上小康,高平还记得前些年年纪尚小的时候。
因为大房的可以针对,禾秋院的月例有将近三个月没有发放,当时高战又外出公干,整个侯府只听从大房的命令。
未小娘重病在床,眼看就要奄奄一息,过去的老管家看不过去,给了高平几角银子,要他到外面药房抓上几服药。
谁知道药钱不够,求了几个药房,都被里面的伙计给赶了出去。
抱着买不来药小娘就要病死的想法,高平坚持求到了王一手主管的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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