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起淮深感诧异,“竟然有这种事,大哥为什么会突然卸任了?他也没知会我呀。”他有些不敢相信。
“大伯的想法我不敢妄自猜测,但确是事实。”李福齐没有提起李一亭在场,毕竟李起淮是他的父亲。
李起淮愣怔了片刻,半天才说:“大哥做事,向来出人意表。”
他想了想:“福齐,其实你的父亲母亲,都是自然亡故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他们,他们得了种不好说出口的绝症……”
李福齐打断了他的话:“到底是什么绝症,竟然都不能说?”
“是不太清楚嘛……”李起淮欲言又止,顾虑重重,“咱们乡下人,哪懂那么多怪病……你说是不是?”
李福齐执着地道:“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算是癌症什么的,也不算稀事了。各位叔伯兄弟从小瞒着我,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福齐,你怎么会这样想?”李起淮大惊失色。
李福齐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甚至有些苍白,这与平时判若两人。
“我想不出更好的答案,所以难免这样揣测。”
李起淮呆若木鸡,李福齐却继续冷冷地道:“这么多年,我甚至一直怀疑,是不是有人暗地里加害了他们,所以你们才有意瞒着我。”
“福齐,这……这……”李起淮嘴唇哆嗦,言语都不连贯了。
“这都是听谁说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胡说八道呢……”李起淮有些慌张,“村里这些老头老太,没事净是瞎传,你可不能信。”
“我只相信真相。二伯,你倒是把真相告诉我啊,我也不是小孩了。”李福齐异常执着。
“真……相?”李起淮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作声。
两人这样凝固般站立在桥边,气氛显得非常尴尬,李福齐倒是神情淡漠,李起淮的头却冒出了冷汗。
他无意识地在手里使了一把劲,推了推桥柱子,桥柱子似乎经不起多大力,竟然晃了晃,李起淮却浑然不觉。
恰好,李福齐又催促道:“二伯,你倒是说话呀!”
李起淮条件反射般一惊,手的力道又不自觉加了几分,倏地,看似坚固的桥柱子突然朝外倾倒,坠落河!
而李起淮突然失去支撑,身体也顺势前倒,眼看要跟着桥柱子飞出石桥。
事起突然,等李福齐反应过来,李起淮已经两脚离地,李福齐连忙伸手去拉二伯,哪曾想,当他的手触到李起淮后背的时候,力道意外地由拉变成了推,更加速了李起淮的坠落速度。
“……二伯!二伯!”李福齐双目崩裂、失声喊叫,近乎抓狂。
“嗙”李起淮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落入牧图河,很快被卷入湍急的溪流,消失不见。
“李福齐?!”李一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旷梭神情冷峻,严肃异常:“不会错的,我在落水村整整走访了三天,直到在观音庙前偶遇李福齐,才发现了同样的纽扣。我也生怕看错,反复确认才敢回来通知你们的。”
“难道你们不信我?”旷梭有些生气。
陈天宇见状拍拍他的肩膀:“你是火眼金睛,当然不会弄错。”他顿了顿,“一亭只是暂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又转头安慰李一亭:“一亭,你先别急,一粒纽扣还不能证实什么,咱们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刘紫辰也有些不忍:“一亭,天宇说得对,咱们可不能冤枉了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李一亭不为所动,他知道在凶案现场出现的证据代表什么,所以痛苦地蹲在地,“怎么会是福齐的纽扣,出现在凶案现场,福齐,你到底做了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解。
最后还是沈明月突发想:“我记得你爸爸说过,大年三十那天,李福齐曾经带着人去找寻你五叔,会不会是他在寻人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这话她自己都有些不信,但她一向口直心快,也没想那么多。
万永坤附和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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