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又吃了一个落水村的特色食品米粿。南方人应该较熟悉,粳米蒸熟、舂烂、再蒸熟、反复捶打直至口感q弹,不过敏的还会加入一些新摘艾草一起捶打,粿皮呈草绿色,清香扑鼻挰平后包新鲜的冬笋丁、土猪肉丁、酸芥菜丁、豆腐丁、萝卜丁,有手艺的人家还会弄些稀古怪的馅,如油渣、紫蓝菜等,最后看去像个几倍大的厚皮水饺,让人食指大动。
有些地方,把米粿叫做“金包银”,其实是同一个东西。
一口下去,满口流油,既有绵软弹牙的粿皮,又有脆、嫩、酸、鲜、香的各种滋味,民间的珍馐佳肴并不逊色于任何一种美食。
正在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颐之时,五叔的儿子李福玉面色阴沉地走进了家门,大家招呼他吃点,李福玉却摇头,自顾在长凳坐着吸烟。
其他人跟他不熟,也没管他,李起淮对这个娇生惯养、脾气古怪的侄儿也不太感冒,喊了两次不再搭理了。
李一亭跟他是堂兄弟,匆匆忙忙地填饱肚子,端了杯水走过来,李福玉抬头看了看他,沙哑地道:“二哥……”
“你怎么了?”李一亭咽下最后一口米粿,疑惑地问。
“呃……”李福玉忽然犹豫起来,吞吞吐吐地道,“我想单独跟你说点事……”
李一亭想了想,道:“你在门外等一下,我去洗个手来。”
“行。”李福玉站起身,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便走出了客厅,站在门前的小道发呆。
李福玉半天才开口:“哥,没想到你能回来……”他欲言又止。
李一亭其实对这个堂弟不是很了解,只大概听说他有些不务正业,甚至有些败家。
他也只是出于客套才出来的,见状搓了搓手道:“有什么难事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出出主意。”
春节的天气还有些冷,幸好出着太阳,但山风不小,李福玉在瑟瑟发抖。
李一亭有些怪,福玉虽然是个白面书生,但也不至于如此弱不禁风啊。
等了半天,李福玉还没说话,李一亭忍不住道:“你找我到底有事没事?”
“呃……有啊。”李福玉索性蹲了下来,抱着手,嘴唇哆嗦着道,“我爸不见了!”
李一亭皱了皱眉头,气道:“三天两头闹失踪,你们家到底是弄什么鬼名堂?”他想起几天前,李福玉漫山遍野找过一回。
李福玉滋喇了一下嘴,辩解道:“我爸性子急,气性大……”
李一亭无奈道:“五叔什么时候离家的?”
李福玉耷拉着脑袋:“有几天了……哦,是三伯出山那天。”
李一亭想起了这件事,当时他也参与了重塑观音的探讨,知道这个任务托付给了五叔。
“观音像已经完成了,五叔为什么不回家?”李一亭也有些怪。
李福玉焦急地道:“是啊,最近也没谁惹他,生气也不至于大年三十还不回来,在我的记忆里,我爸哪怕一年三百六十四天不着家,大年三十晚总是在的……”
李一亭打断他:“你怎么这么确定?”
李福玉道:“我有个爱好,每年收到的红包袋都会收藏起来,然后写年份,还有谁给的,除了今年”
“你这么大年纪还领压岁钱?……”李一亭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福玉倒是坦然:“我妈说了,还没结婚是孩子。”
“行吧。”李一亭无奈,“那你爸昨晚没回来,你们这么沉得住气?也不去找找?”
李福玉叹道:“我妈说不用找,肯定会回来的,应该是躲到哪个叔伯家押宝去了,输了自然会回来……然后我等啊等,结果睡了。今天早醒来,才发现我爸还没有回来,我跑到山厂里去找他,没在!我又到几个常去的叔伯家问,也说几天没见我爸了……”他哭丧着脸,“这一个午,我腿都快跑断了。”
“这不,实在没辙了,才来找你的,哥……”李福玉一骨碌脑说完心里的委屈,仿佛长舒了一口气,他从小对李一亭是敬畏的,平时不怎么敢门,但知道二哥本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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