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涅槃 (3-2)

濒临熄灭的极致火，在接触到潮水般的水灵力后，原本该更快的熄灭。可是奇迹在这时诞生了，当极致火接触到水灵力后，恐怖的温度让水灵力发生了异变，异变后的水灵力，反而给极致火提供了给养，让极致火霎那间燃得更旺，甚至点燃了整个天地间。

“啊！不可能的！”木赤的龙躯从高天跌落而下，已然烧得面目全非，像是一块硕大无比的焦炭。

“天意啊！”木赤并未死绝，就差一步，他就主宰了吉寒冰的生死。可天河水忽然咆哮，水灵力疯狂地要保护吉寒冰，本来因为相克，极致火唯恐避之不及的水灵力被点燃，在最后关头，反而让吉寒冰神奇地逆转。

在天河与天相连的远处，菩提浑身通红，似乎快要熔掉，却依然听见那晦涩难懂的《涅槃经》在回荡。

“我要用火烧掉你……”

吉寒冰几度哽咽，金色的泪珠在眼眶打转。每个至尊灵身，都有他们独立地思维，甚至有自己的感情。吉寒冰已经很难说清与灵身的关系，父子抑或兄弟，甚至就是他自己，他的手在颤抖，缀在指尖的极致火摇曳……

木赤的身躯被愤怒的生灵跺成了肉泥，很短的时间天龙族的圣海就被团团围困。

数十条天龙在圣海上空盘旋，惊慌失措，惶惶不可终日。

吉寒冰始终不愿意接受要焚烧掉菩提的事实，最后还是菩提主动点燃了自己。

“扑扑！”极致火肆虐燃烧，汹汹的火焰窜起数丈之高。

吉寒冰与菩提心意相通，他感觉到菩提的恬静坦然，极致火恐怖的温度下，那份恬淡从容与天地长存。

“《涅槃经》！”尽管是极致火的焚烧锻炼，菩提体内的《涅槃经》还是完好无损，放出灿烂的光芒。

而吉寒冰看不见菩提的灵身，心底里依然觉得菩提并未消失，还是那么与天地长存。

许久，也许并不太久，《涅槃经》像是被什么带动了一下，空空如也的虚空中，有什么由无渐渐的凝实。

那是一个光头的吉寒冰，合十立于虚空，无尘无垢，空灵到虚无。

“菩提？”

焚灭万物的极致火，烧掉了菩提的灵体，但是，不知源于何故，凭空的菩提涅槃重生，比之前更完美无瑕。

“也许是《涅槃经》吧！”吉寒冰这样想，菩提的涅槃，让吉寒冰觉得自己对自己的至尊灵身还是了解不够，或许有灵系的本源经，就可以解开许多秘密。

天河已然变得平静，银色的天河水随波荡漾，恬静若娇羞的处子。

吉寒冰伫立在天河上空，天河不会无缘无故地咆哮，一下子倾泻出那么多的水灵力，来救他。

他有种错觉，整个天河就是梦溪，他想揽在怀里，却跌进了天河。

“是你吗？为什么不肯见我？”梦溪跳入天河禁区后，生死一直是个谜，若是真的化身在整个天河，吉寒冰该怎么救她？

天河寂静得可怕，微澜也不再有，仿若要凝结成冰一般，又仿若谁见到了一颗死寂的心。

“我一定会找到答案的。”吉寒冰离开了天河，浑身湿漉漉的，他不清楚梦溪遇到了什么，但是他能够感觉到梦溪的存在，存在于浩瀚天河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滴水中，他又偏偏找不到梦溪的存在。也许他到帝都，观摩到《水经》，梦溪就有救了。

众生灵围困住圣海，天龙族虽然强悍，但不敌众怒。

“你们要干什么？”吉寒冰的话，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木赤是天龙，所以天龙族脱不了干系。”夜幽说道。

“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木赤之事到此为止，与天龙族无关！”胜者为王，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吉寒冰挫败了木赤，救了天元星芸芸众生，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谁敢拂逆。

“……”天龙族的老天龙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晚辈有话要单独与前辈说。”老天龙虽然不及木赤活得长久，但是木赤有些事，应该知道一点的，向他询问不会错的。

众生灵虽有不甘，但是吉寒冰立在那里，他们的形神都在颤栗，忍不住都快要匐地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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