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阔台的心和龙沧江水一样,翻腾昏暗。
他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再握紧,他在这里已经站了三个时辰了,大夏国内的情形穆阔台非常清楚,这场仗打到这步田地巫族已经是败了,除非有什么奇迹发生!
穆阔台不认为父皇手中的祖地后手能够翻盘,而且即使打下了大周,巫族又能剩下多少人?整个种族的繁衍传承几乎就要断绝,这场仗到底值不值得打?
穆阔台心中充满迷茫,不知道将带着这四十万大军前往何处。
“伍峰”
穆阔台还想出那句经典台词,可惜他自己此时已没有这个自信了,他知道此生想要杀伍峰已经几乎不可能了。想到这里,穆阔台心中郁闷之情更盛,似乎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起来。
他像是一只离开水面的鱼,张开大嘴却呼吸不到任何的空气。忽然,穆阔台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身体直直地朝后倒去。
后面的将士们急忙托住他,将他送进伍峰的伯爵府。进入京都之后,穆阔台没有只在皇宫之中,而是选择住在伍峰的伯爵府,看来在心底还真是把伍峰当成了他内心最大的敌人。
黎木桦看着地上的那滩血迹,心情沉重的离开河堤,但愿陛下能为巫族创造奇迹吧!
穆巴真此时在大祭司的救治下,已经解除了身上的毒性,再次恢复了龙精虎猛的状态。祭祀一脉不愧是与毒物打交道的人,对毒药的理解整片地无出其右,解去穆巴真的这点毒对他们来易如反掌。
“聂毅,朕如此待你,没想到你竟然丝毫不知感恩,还毒杀了我这么多的大臣,待到朕拿下大周之后,朕要灭你九族!”
穆巴真想起那晚死去的那些大臣就心痛不已,那些人可都是他维系帝国统治的重要基石,没有了这些大臣为他打理国家,本就千疮百孔的大夏国将会更加艰难!
在大祭司的大殿外跪着一个巫族将领,是穆巴真的亲卫首领,当晚亲手杀死聂毅之人。他此时惶恐不安地跪在殿外,不知道该如何对陛下出这个噩耗。
“汗貅,王庭有何消息?”
穆巴真看着这个长相酷似汗达的亲卫头领,时常会想起他最为欣赏的将领汉达,他是汉达的亲弟弟,同样受到穆巴真的信任和重用。
汗貅略微犹豫一下,便将王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穆巴真。他看着穆巴真不断变化的脸色,心里不禁为陛下的身体担心起来。
穆巴真果然没有出乎汗貅的预料,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脚步踉跄后退几步,双手撑在柱子上勉强没有摔倒。
真是父子连心啊,远隔千里都是同样的反应,看来穆巴真后继有人了!
大祭司仿佛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一般,脸色波澜不惊地坐在蒲团上,慢条斯理地煮着茶,眼神中露出一丝喜悦的神色。
“陛下毒性刚解不宜情绪波动太大,当以身体为重!”
大祭司的声音平缓而有力,倒出一杯茶水递给穆巴真。
穆巴真强行平复心中的情绪,将翻腾的内腑压制下来,接过大祭司手中的茶杯,也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又是那个伍峰?”大祭司朝穆巴真问道。
穆巴真缓缓点零头。
“果真是命运之子啊,受地眷顾气运越来越盛了。”
大祭司眼神深邃,朝南便边代州方向的空看去,仿佛看见伍峰身上的冲气运光柱。
“大祭司可有抑制之法?”
在这个时候,穆巴真不得不再次低头,想要寻求祭祀一脉的援助。
大祭司眼中的喜悦之情更盛,只是这抹喜悦神色很快便被他隐藏起来,他端茶的手有了一些微微的抖动。
“我祭祀一脉尊者交给了我祭祀一脉一些手段,凭借这些手段想要占领大周下,不是什么难事。”
“当真?”穆巴真将信将疑。
之前祭祀一脉曾经给出了两只泰坦比蒙和三千蛊雕骑士,令穆巴真对祭祀一脉多了几分信赖。可惜那两只泰坦比蒙还没来得及发挥大用,就被赵烈给弄死了,剩下的蛊雕骑士倒是勇猛,一路南下立下了不少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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