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沉默着,没有回答。
落白裳等了片刻,阮棠用沉默告诉了他,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落白裳漠然问道:“你是准备承认了?”
阮棠终于有了反应,她面朝落白裳三人问道:“我能相信你们吗?”
落白裳道:“你只能相信我们。”
阮棠沉默了一会儿后苦笑一声道:“说来你们不信,我不知道人是不是我杀的。”
落白裳问道:“你什么意思?”
花浅终于知道那若有似无的违和感来自哪里了,阮棠她视线没有焦点,只有一片暮色。
阮棠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我看不见了。”
地牢里氛围一片凝滞。
落白裳瞳孔一缩,沉声问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阮棠又沉默了一下,她的视线不着边际,花浅却知道她在看自己。
阮棠又问了一遍:“我能信任你们吗?”
花浅不得不抢在了落白裳前面回答她,花浅道:“除了相信我们,你没有别的路了,不是吗?”
落白裳若有所思的看了花浅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阮棠想了想,终于正面回答了落白裳的问题。
阮棠道:“昨夜我被人暗算晕倒了。”
“醒来后眼睛就看不见了。”
“我只听见那是两个男人在对话。”
“一个男人问: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
“另一个男人说:应该是的,事已至此我们必须这样做。”
“我虽然不太能听懂,但是却也知道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出手了……但只有一个人跟我打了起来,那个人很强,我完全不是对手。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就失控了。”
“等我清醒时,就发现自己受了很重的伤,剑插在了一个人体内。”
“我可以确定的就是,我确实跟人打了一架,也确实是用剑捅进了一个人的身体。”
“但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青山派掌门,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那一剑让那个人死去,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失控,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诸葛小明听完以后皱紧了眉头,他只有一个问题,阮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被这样针对。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
诸葛小明道:“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最值得他们图谋的是什么?”
阮棠浑身一颤,然后又缓缓放松了下来,她伸直了腿,到了这个份上,她好似什么都不怕了。
已经这样了。
阮棠道:“你们听说过,媆姬吗?”
诸葛小明神色莫名有些复杂道:“阮棠?媆棠?媆姬是你什么人。”
阮棠道:“媆姬是我的母亲。”
阮棠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们既然知道媆姬,那我也好解释了。”
“如果说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的也这样这个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的娘亲是一个目盲的柔弱女人,她命苦又不喜争斗,被我爹抛弃了。”
“我和娘亲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过的清贫了些,但是也很幸福。”
“十年前,一个雨夜,青山门的掌门卫光徽,带着他手下一大群人来了我家,娘亲把我带到屋里让我不要出去。”
“我不知道他们跟我娘亲说了什么,我只知道那一夜过后娘亲突然变了。”
阮棠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继续道:“娘亲开始变得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疯癫。”
“清醒时她会温柔的抱着我,教我读书写字,给我煮粥做饭。”
“疯癫时她会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为什么是个女孩,对我非打则骂,疯狂饮酒。”
“我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知道了,她以前是个很厉害的人,活在一个大家族里。”
“她天资很高,将家传武功媆神诀练到了最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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