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侯平努地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半晌才接着往下说:“据梁一龙自己说,自从他二弟当了山贼后,兄弟俩虽偶有书信往来,但一直没有见面。唔……应该是三年前的一天夜里,我们一群人跟随梁一龙在他的老相好那里喝酒,突然有一伙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当时大伙儿都喝得东倒西歪,还以为是警察来抓人或者是道上的仇家来寻仇,都吓得不轻,差点就抄家伙了。谁知那人竟是多年不曾返回郑县的梁二虎,带着他的一帮弟兄到开封干了一票,回程时特意绕道郑县来瞧瞧他的亲哥梁一龙。”
瘌痢头附和道:“没错没错,我也隐约记得那一回事。不过梁二虎知道自己犯下的命案并未结案,行事非常谨慎,并没有在郑县逗留多久,只是喝了几杯酒,就连夜出城回豫东的山里去了。”
侯平:“正因为我们跟他只见了一面,前后加起来也就几分钟时间,连话都没有说一句,所以说认识也行,说不认识也对。”
魏大勇还不死心:“从那之后,你们就再也没有见过此人吗?”
“是的。再没见过。”
听侯平这么说,魏大勇不免有些失望:梁二虎比梁一龙还要更加诡秘,想要追踪他,继而找到梁一龙或者梅雪,希望渺茫,看来这条线很难有什么作用。
这时候瘌痢头插嘴说道:“我记得狗爷……哦不,是梁一龙曾经酒后失言,说他二弟多谋善战,却有一个难以自拔的毛病,那就是过于沉迷女色,常年混迹于大大小小的窑子,跟好多个窑姐关系非同一般。非但如此,还经常沾花惹草去勾搭有夫之妇,因此才有那次的牢狱之灾。从牢里出来后,更是变本加厉,总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迟早还会栽在女人的身上。”
听见这个八卦的细节,魏大勇忽觉眼前一亮
既然这个梁二虎是个色中饿鬼,那他此番前来汉口,会不会抽空去寻花问柳,或者干脆在娼户家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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