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名为何太急,曾与李延东结伴为匪,算是李延东的旧识,为人嗜色如命,但凡见到貌美女子必定想方设法搞到手,每次打劫归来,总不忘带几个女人。
金银可以不要,女人必不能少。
山寨兄弟的家眷中姿色较好的女人不少,没被他骚扰过的不多。众兄弟碍于他与李延东的关系,即使大为不满,却也不敢明言,只得带着家眷闷声离开。
后来离开的人越来越多,李延东多方打听才得知此事,鉴于何太急为匪寨屡立战功,作战勇猛,实为匪中人杰,李延东为大局着想,不忍赶他离开,只好再三警告,不许他再打其他兄弟家眷的主意。何太急深知事情的严重性,再三保证,不敢再犯。
何太急浪子回头,李延东深表欣慰。
一个月后,何太急又把目标投向了李延东的夫人。
李延东发现之后,暴跳如雷,为了山寨的和平与安宁,为了世间的光明与正义,李延东含泪将何太急痛打一顿,当取来环首刀,欲为民除害之时,何太急早已逃下山寨,自此没再露面。
此事难以启齿,李延东从未把此事告诉李少阳,李少阳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
何太急在山寨时对李少阳确实不错,李少阳一直铭记于心,所以刚刚才假借李延东之名,邀他到家里坐坐,其实李延东并未说过那些话。自何太急离开后,李延东就没再提过这个名字。
何太急环视房内,目光忽然停在云天行脸上,笑道:“呦,这位是吃错药了吧,顶着一只乌龟来逛青楼,这是什么情况,有用吗?”
众人侍女本来怕得要命,听他这样说,不由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笑。
云天行白了他一眼,暗道:“你才是乌龟,山羊龟,何乌龟,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有能耐去打百里藏花啊!”
云天行暗骂一通,何太急自然不知道,他收敛笑容,继续环视房内,目光停在白衣人身上,见对方正望着窗外出神,多半是怕了自己,心下更是得意。
当目光转到阿水时,何太急双眼一睁,就如掘地的贫农忽然挖到金块一般,两眼闪着精光,干皱的脸庞顿时现出一丝光泽,嘴角边挂着淫笑。
“你就是阿水?”何太急灼热的目光在阿水纤弱的躯体上放肆地搜刮着。
李少阳上前一步,道:“何叔好眼力,她就是万花楼花榜第一的阿水。”
“哦。”何太急左手捋着山羊胡,不住点头微笑,看了片刻,忽然转头对李少阳道:“你小子也是为她而来吧?”
李少阳笑了笑,道:“阿水的美貌远近皆知,不瞒何叔,小侄也是为她而来,不过,何叔既然喜欢,那小侄再寻其他姑娘就是。”
李少阳深知何太急的脾性,凡是他看上的女人,就好似掉进老鼠洞里的米,你就别指望能扣出来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卖他一个人情,再说,以前他对自己确实不错,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
阿水固然很美,但天下之大,美人又何曾少了?
何太急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李少阳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丝长辈才有的关爱,道:“你小子还年轻,可不要被女人耽误了大好前程,改日我传你一套刀法,也不枉你对我一番惦念。”
李少阳心中一喜,抱拳道:“多谢何叔,那小侄就先行回家,杀鸡宰羊,等待何叔光临啦。”
何太急开怀大笑,道:“好说,好说。”
李少阳就欲离开,忽然又想起刚才出丑之事,于是俯身在何太急耳旁说道:“何叔要小心那白衣人,我看他有些门道,不像寻常之人,还是不要招惹得好。”
李少阳哪会看什么门道,只不过刚才被白衣人教训一番,自己对付不了,心中憋屈,这才想借何太急之手。何太急性子又急,吃不得激将法,他这一激,这口恶气多半就出了。
果然,何太急闻听此言,两眼一瞪,道:“门道?我管他什么门道,他要敢坏我好事,我把他砍成十段!”
李少阳微微一笑,道:“何叔刀法如神,对付他自然绰绰有余,那小侄就不多待了,告辞。”说罢,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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