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位间接造成这一“盛世”的名宿,被一众受害者骂得狗血喷头,无地自容,在各方压力之下,不得不金盆洗手,回家种田。
由于盗匪一度横行,民声哀怨,各地方官员更是苦不堪言,常常被上级痛骂不说,还有两位官员连官印都被抢了,朝廷震怒,借此杀鸡儆猴,一纸诏书,将这两位倒霉鬼贬到腾格里沙漠种树去了。
在二位官员启程的当天,各地方官派人连夜搜寻三位名宿的下落,两天后,在武夷山发现三人踪迹,由花重金请来的江湖人士出面,将这三位名宿请到南海边一条小舟上,目送三人消失在视线尽头。
此后,在江湖人士和朝廷的双重打压下,盗匪们死的死,散的散,“不三不四掌”引起的风才得以平息。
花丛中一道崭新而凌乱的痕迹尽头,少年双手撑地,不住咳血,他挣扎着,似乎想要坐起来,可双手抖得厉害,试了几次未能成功。
“小的打不过,老的上,这老贼可真不要脸!哎,罢了,谁让我是奴仆呢,命在人家手里,要杀要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不过老贼下手也忒狠了点,什么狗屁不三不四掌,后劲这般大,差点打死爷爷,我可不想早早就去见你太爷爷……胸口好痛,我还是别起来得好,万一李少阳再寻我报复呢,眼下可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还是假装昏迷好了。”
云天行斜了众人一眼,故意挣扎了几次,又激烈地咳嗽一阵,接着双眼一闭,摔在地上,不再动了。
望着瞬息万变的战局,众人不知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怔了半晌,见少年挣扎片刻便不动了,才知战斗已结束,她们甚至忘记该恭维胜者,还是该怜悯败者。
张六八咧嘴直笑,心想:“让你跟大爷作对,现在尝到苦头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大爷耍横,哼,打死你这只死乌龟!”
“我的阳儿,看你脸肿的,哎呦,这颗门牙哪去了,快别动,让为娘先给你擦擦鼻血。”
李夫人抢到李少爷身前,将他扶起,摸出一条绣花手绢,稍稍踮脚,替他擦拭脸上的污秽,又让婢女打水来替他擦洗,换了新衣,这才想起造成这一后果的始作俑者,转身朝少年所在位置咒骂了几句。
李少阳捧着有些肿胀的脸颊,向趴倒在地的少年望了一眼,对李延东道:“爹,你把他打死了?”
李延东道:“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哦。”李少阳舒了口气,“还好没死,不然夜光杯可就难找了,谁知这小贼给藏哪了。”
“你才是小贼,你爹是老贼,你说话漏风,你自己没发觉吗?哈哈……”云天行见没人再来针对他,心中略喜,小心地控制好呼吸,凝神关注着场中一举一动。
“不是他偷的。”李延东眯眼望向院外,若有所思。
李少阳一惊,道:“爹,刚才你还说是他,现在怎么又说不是了,是不是弄错了?”
李夫人道:“你爹只让你试他武功,又没说一定是他。”
“哦,那是我会错意了。”李少阳摇了摇头。
“你们都下去吧。”李延东向下人们挥了挥手。
众婢女欠身行礼,依次退下。张六八也跟着退了出去。
李延东目送众人离开,瞥了少年一眼,又四处望了望,方才向二人招手,示意他们走近些。
李夫人与李少阳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到一丝疑惑,心领神会,移步向李延东靠去。
李延东定了定神,低声说道:“其实,我跟那贼人交过手。”
此话一出,母女俩都是一怔,似乎两人都被蒙在鼓里。
李延东也看出二人的疑惑,略带歉意地笑了笑,道:“今天我本要去鸢都,这你们是知道的,临行前才想起刚换过衣服,忘记带银两,这才回卧房去取,谁知刚好碰上那贼人,远见他将夜光杯收入怀中,我轻身上前,欲生擒住他,岂料被他发现,他破窗.....”
“让他逃了?”李少阳插嘴道。
李延东瞪了李少阳一眼,道:“别打岔,让我说完。”
李少阳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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