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三败隋军 (2-1)

既然料到陈孝意的举动，那么接下来的应对就好办多了，只见刘武周对着众人道：“所以，明日陈孝意必先急攻我东门。我意明日继续集中主要兵力三千人马于东门，以抵御陈孝意的猛攻，其他南、北两门各留一千人，剩下的一千余人全部调至西门，以防隋军偷袭。”

“只是主公，西门方面只有一千人马，而且多是新军，即便经过这几日血战成熟不少，但恐不能挡得住隋军的进攻！”

黄子英对其他安排无异议，但还是觉得以区区一千新军，实难以抗住隋军的进攻，尉迟恭等其他几人也是质疑道：“要不还是从其他地方抽调些人马过来支援，以备万全？”

“不了，勿需如此，我意已决！”

这个道理刘武周岂会不知，但还是坚决道：“现在我军兵力紧张，哪个地方都抽调不出多余兵力，明日本将亲自前去坐镇西门，必搓败陈孝意之谋。明日守城，列位将军务必小心万分，不得给陈孝意任何可乘之机！”

“诺！！！”

见刘武周已经决意如此，众将也无可奈何，只希望明日陈孝意不要太狠，不然的话，即便马邑有失，也必将陈孝意斩杀，众将心下暗暗道。

在黄子英大人离开后，刘武周叫过刘豹进来，刘豹先是对刘武周行礼道：“主公，你找我？”

“嗯~”

点了点头，刘武周淡然言道：“三郎，你跟我有些年了吧，原本想着带你们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不想今日竟遇此局面，若是此次兵败，恐难逃杀身之祸，后悔吗？”

“不后悔，”

却见刘豹面不改色，脸平静无波，回到道：“自此随二公子以来，东来西往，南征北战，已经见惯了这繁华世界，看淡人间生死，即便有朝一日真随二公子而去，也是豹之命运如此，岂能怪罪他人？”

“嗯~？！哈哈哈！”

看到刘豹也会说这么煽情的话，刘武周右手指着他，大笑道：“原来三郎也会如此言语，难得，难得啊！不过你有句话说错了，在某看来命运之说虚无缥缈，太过空幻，命运是对强者说的，强者主宰命运，弱者被命运主宰，就看这次天是不是帮我们了。”

说道最后，刘武周也是脸色沉静地看向星光点点的夜空，久久不语。但只有尚在身侧的刘豹知道以前的刘家二公子、现在的马邑将军心里在想着什么。

在外面，刘武周会严肃地叫本名刘豹，只有在家里且只有真正的自己人时刘武周才会叫他三郎、刘三郎，亦如另一个刘氏子弟、现在的虎卫军统领刘虎。刘虎在刘氏子弟中排行第五，所以在以前的时候，别人都叫他五郎、刘五郎。

刘豹、刘虎等人都是打小就跟在刘武周身边，可谓忠心不二，坚实的狗腿子，其实说得直接一点就是，他们都是好动，或者说不甘心当个别人（即家中兄弟）的衬托，因为他们都不是嫡长子、甚至不是嫡子，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家中的庶子，若不能自己出人头地，可没有人会帮你，包括家中的父母。

因为在传统的华夏礼教中，小宗奉大宗，庶子奉嫡子，天理就是如此！如果你想自立门户，你就是背叛了族规，背弃了宗法制，是要被世人唾骂的。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刘豹、刘虎等人不喜欢刘家大公子刘武易，反而很喜欢跟着二公子刘武周，无论是幼时的到处胡闹，还是长大成人后的从戎与战，不惧生死，说白了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活得有尊严一些，为了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不再成为大宗、嫡长子或者嫡子的依附品。

而历史可是真真切切地记载着，刘武周就是因为兄长的唾弃，才毅然选择投军从戎的，要知道当时的隋朝二世皇帝杨广，可是打算借着征伐高句丽之机，一举干掉关陇贵族！所以，当时的辽东大战可谓尸积如山，血流如海，而刘武周就是从那个地方斩将夺旗，因功升官，被拜为鹰扬校尉，可谓是以命博前程！

至于那些史书面没有记载的人和事，更是数不胜数，即便是听说了也只会让人感到心酸和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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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马邑城外，隋军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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