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一主一臣。
“阿珣,你娶王家女也有些日子了,可有话,想对朕说?”
雍帝正一笔一划地练着字,意有所指地开口。
而许珣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张,而面上依旧端得恭恭敬敬。
“阿珣多谢陛下赐婚之恩。”
他向前跪地,感激。
“就这句话吗?”
雍帝停下笔,抬头看向许珣,神色莫辩,气氛渐渐紧张。
许珣像往日一般,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舅父,阿珣那儿收到了上好的茶叶和些精巧的小玩意,改日给您送来。”
往日雍帝最迷这些,之前也一直吩咐许珣私下搜寻。如今听了他的话,依旧板着张脸,不见喜色。
“阿珣好手段,如今忽悠人,也忽悠到舅父头上了。”
说话时轻轻哼着腔调,表情不怒自威。
“阿珣不敢。”他不卑不亢。
“不敢?你搭的这出好戏,可真是妙。”
“如今,刺史王蓁已经被你逼得赋闲在家,你还想怎样?把你老丈人逼死吗?”
“陛下,微臣不敢。前段时间京城搭台的戏是阿珣找人演的,只是为让母亲更了解阿葇的过去。实在没料到对岳父有这么大影响。戏里的那些事虽有粉饰,但也是事实,还请陛下明查,还请陛下还微臣和岳丈一个清白。”
话毕,许珣心里却没有放半点轻松,反而生出坠坠的恐慌感。帝王猜忌一起,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定会加深雍帝的不满。更何况,他并没有那么干净,也没那么挑不出错。
“你放心,朕会查清楚,绝不会冤枉忠臣。只是阿珣,这些都是小事,但要是交往错了人,那就是大事了。”雍帝话里眼里意有所指。
“阿珣明白了。”
雍帝招了招手,示意他退下。
日子没过多久,各地发生奇观之景,民间稚子传唱,异象出,帝王起。
就在风口浪尖之际,多年不入仕途的郑燕山携密诏,入皇宫。
“燕山,那朕和皇后的孩子在何处?”雍帝双眼通红,情绪激动。
“陛下,大皇子如今就在京城,他怕贸然现身,会另陛下忧思。”
“他可曾起名?”
沉默之后,雍帝冷不丁开口。
“皇后亲赐,名燿,并未有人为大皇子取字。”
“阿燿,这个名字好。”雍帝眼角带着泪光。
只要是她取的名字,都好。
“曦妍,可曾有话留给朕?”雍帝生硬的话中藏着暗暗的期许。
“皇后娘娘,命臣给陛下和大皇子各留一段话。”
“曦妍说了什么?”他急迫地想知道答案,以满足内心的隐秘。
“曦妍失约,没法再陪君上。还望君上珍重,莫让曦妍九泉难安。”
郑燕山顿了顿,雍帝悲悯,一时间脑子里全是先皇后的身影。
“她总是这般在意朕,她又可知,朕没了她,如何珍重!”
雍帝一时气血上涌,急火攻心。
曦妍生秦燿时,生中奇毒,九死一生。而作为皇帝的他却保护不了心爱的妻子,让她只能狠心把孩子送走,从此与孩子无缘。
莫元啸虽然兼国丈和宰相,但出事时,他因为对这个老师厌恶,草草把他当做徇私枉法之人。事后又对她多有欺骗,寒了她的心,让她心结难愈,不久郁郁而终。
他对不起秦燿,也对不起莫元啸,更对不起莫曦妍。
“燕山,速速把燿儿请回宫里。他是朕的嫡长子,这太子的责任,他脱不掉。以后就靠你多帮他。”
郑燕山当即跪下郑重发誓,“老臣谨遵陛下谕旨,辅佐太子,万死不辞。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你去吧。”
郑燕山含着笑离开了御书房,而他走后不久,沁阳公主以要事之名进殿面圣。
关于谈论内容,除了两位当事人外,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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