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诞辰宴(上) (2-1)

四月二十五日晴，许瑶诞辰。

一大早，许夫人就亲自前往许瑶的闺房，给她梳洗着装。

“阿娘，墨芊来了吗？”

“如今时辰尚早，你这丫头也太心急了些。人家刘家姑娘可比你稳重，你如今也十七了，该踏实些了。”

“阿娘，你看你都说墨芊稳重了，配哥哥不刚刚好。我还小呢，在母亲身边再待几年。”许瑶拉着许夫人的胳膊，撒娇卖萌。

“阿瑶！待会儿用膳时，不许给你哥哥摆脸色，也不许再提这件事。最近京中流言甚多，你哥哥既然信任你，你合该对他也多些理解，好吗？”

“好。”

听许夫人说起这事，许瑶有些心虚，虽然这次的流言与她无关，但她确实在华意阁内“大放厥词”，称王葇勾引横夺了许珣，欺负了宰相千金刘墨芊。

她虽心虚愧疚，但很快自我说服，也就放下了这件心事。

今日和平日并无多大差别，许家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平静安详。只是往日的清粥点心，今日换成了红汤长寿面，配上小菜，再卧个鸡蛋，倒也新奇。

饭后无多时，墨芊像往日宴会一般，被一群贵女簇拥而来。面若朝霞，衣着金光，仿若神仙妃子。

许瑶心中更加坚定，只有刘墨芊这般美丽贵气的娇女，才配的上她大哥，她没错。

“阿瑶，生辰快乐！”白皙的柔夷递上精美的锦盒。

“谢谢墨芊。”许瑶感激地双手接过。

“打开看看？”

“好。”

黄色锦盒里放着的是，一个白玉镶成的如意，无暇洁净。在光下拿起，晶莹剔透。

“好漂亮！”

“这是陛下赐给家父的一对玉如意。我想着我们交情，便私留下一个。这一个送给瑶妹当生辰礼，希望瑶妹不要介意。”

“介意什么？你我姐妹一人一个，也算见证了我们之间的情谊。如今你的这个礼物，我甚是喜欢。”

许瑶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许珣，打趣，“哥哥，墨芊的礼物都在这儿了，你的呢？”

“首乌去取了，晚些时候，我亲自给你送来。我先去男宾那边招待，你们就在这花园里逛逛，赏赏花，用些点心。”

“哥哥，爹在那儿，不用你去。你就在这儿陪陪我们，好不好？”

许夫人接完姜妗，回到这儿，就听到许瑶任性之言。刘墨芊面上淡淡地笑着，端着一副好姿态。对许瑶的话，也不干预。其他小姐则带着看好戏的心思，在一旁幸灾乐祸。

“阿瑶不可任性，男女之别，不可忘。别让其他小姐为难，也莫让你哥被人笑话。”

许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她只顾撮合刘墨芊，却未分清楚场合是否恰当。

“阿妗，这是我跟你常提起的大儿子，许珣。那是我二女儿许瑶。”

“这是姜国公府的嫡次女姜妗，她姐姐是婧王妃。”

“久闻了，姜小姐。”许珣淡淡地开口。

“许世子好，许姑娘好。”姜妗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许夫人见女儿没有搭话的打算，就立即向姜妗告了罪，吩咐许珣赶紧去男席安排。

许瑶对不喜欢的人不会搭理，对于可能成为嫂子的姜妗没甚好感，故而任性地无视。而刘墨芊则不然，对这个是自己劲敌的表妹姜妗，她满是敌意。故而，会拿自己的容貌打扮与她进行比较。

刘墨芊衣着打扮上，用的都是上好的用具，就是为了今日艳压群芳，以明其心。而姜妗随意地多，她穿蔷薇紫裙，衣袖翩翩，倒也灵动。但刘墨芊长相寡淡，故浓妆艳抹，也得几分颜色。而姜妗妩媚，尤其是还有双多情目，即便只是涂素粉上口脂，也赛过在座的贵女。

刘墨芊比较之后，更觉没脸，领着许瑶和其他贵女去了他处。

姜妗在她的交友圈中，也是被人捧着敬着的人物。若非她姑姑非要她来许府，她才不趟这趟浑水。故而也不在意那些人的想法，只坐在亭中，静静地喝茶用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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