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个腿儿的!没完啦!乐意吵吵乐意骂就骂呗,非得动手干啥?论动手,你们是我个儿啊?”终于这时他们这伙人中最权威的声音响起,王老帽发话了。
什么是军队?这就是军队。
王老帽在他们排的威望,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而就在王老帽的这句话里,揪着商震脖领子的侯看山的手停了一会儿后终是松开了。
他的手一松开,商震把枪也放下了,与此同时,已经在后面也同样揪住了侯看山脖领子的马二虎子也松手了。
一场差点发生的斗殴消声于无形。
又过了半个小时,夕阳终是落下了地平线。
那四男三女七个学生在一旁拿眼神瞟着刚刚差点打起来的这些东北军兄弟在窃窃私语。
而王老帽他们这头的六人则是或躺或坐着,唯独侯看山离那五个人远了点儿,如果不看他那已经跟猴屁股一样红的脸蛋儿的话,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在这场内部的交锋中,作为新兵的商震完胜,作为老兵的侯看山完败。
侯看山却也没有想到,他打着给排长用枪的名义,实际上也是真是想把这支枪给王老帽打溜须的行为却碰到个硬钉子。
王老帽作壁上观,商震说的是那么义正言辞,同时又获得了马二虎子拳头和连长胡彪在天之灵的庇佑,他侯看山已是颜面大失。
他当然并不甘心。
因为他觉得自己丢面子还不仅仅是在自己这些当兵人之间。
他们这一吵吵,本是坐的离他们比较远的那些个学生也看了过来。
尽管那几个学生可能搞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们之间要打架人家还是能看出来的,自己处于下风估计人家也感觉到了。
要说那些个学生也就是罢了,可是那七个学生中那可还是有三个女学生的。
哎哟,就那三个女学生那小脸儿的那个嫩抄(娇嫩)啊!
那就不说最漂亮的那个,那自己就是划啦了其中一个给自己当媳妇,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那特么是一种当皇上的感觉!
在回锦州的路上头一次碰到那几个女学生之后侯看山都想象过了。
自己真把其中一个女学生划啦到手那会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
当洞房花烛夜时,自己所搂的那仅仅是女人的身体吗?
不是!绝不是!!
自己所搂的那是有着一肚子墨水的女学生的身体,那以后生了的孩子那都是能当私塾先生的!
正是因为不甘心,随后侯看山又试图挽回颜面。
在排长王老帽说要文斗不要武斗的命令下,他便再次指出了商震的错误。
他说,当我们往树林那里撤退的时候,你小子眼见着我们被日军追杀,可你迟迟不开枪,你是想害了大家吗?
侯看山觉得自己这个理由还是很充分的。
毕竟当时大家确实在逃跑,而且当时商震开枪确实也是晚了。
只是令他侯看山没有想到的是,他再次遭到了商震的强势反击。
商震说,我是想开枪了的,可是他们几个,商震指的是那几个学生,他们跑的路线正对着我的枪口,我敢开枪吗?那可是排长亲自护送过来的学生!
而商震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向还说你可以去问问那几个学生,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我,那都是是冲着我的枪跑过来的!
商震说的又是那么义正言辞,而且人家还找出旁证来了。
就这种事还用再求证吗?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求证也是自讨其辱!
正如马二虎子所说的“还问个屁呀!我看你个猴崽子就是没屁搁了嗓子,你就是找揍!
要是我三哥李福顺还在的话,你敢这样对待我们家商震,三哥都能把你那啥打出来当鸡蛋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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