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独尊汉室，不管其他 求鲜 (2-1)

看着汉灵帝似乎陷入了自嗨难以自拔，卫景有些无语。

不过，谁让他给自己鼓吹的时候，老是借老祖宗卫青的名号呢，毕竟长平侯的战绩摆在那里。

“摆驾回宫，卫景，你也来！”

随后，汉灵帝又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返回了宫城之内。

到了大殿之后，灵帝却是一挥手，将左右屏退，包括他最为信赖的张让和赵忠，只留下了一个蹇硕，还有卫景。

“蹇硕，你说说，卫景的燕云十八骑，到底如何？”

“陛下，老奴只能说，这等兵将，老奴只在兵书见过，兵法有云，故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和为变者也。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

“以往，老奴只觉得这等兵士，古往今来，便是诸多名将，但是今日老奴观燕云十八骑，怕便是兵书所言这等兵士！”

“那你觉得，你能练出来吗？”

汉灵帝盯着蹇硕，淡淡的问道。

蹇硕虽然忠义，但是这会，也知道汉灵帝的期盼，缓缓地摇摇头。

“老奴不能，请陛下赐罪！”

“卫景，寡人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你也觉得，似张让蹇硕他们这样的宦官，该死吗？”

汉灵帝这一刻，盯着卫景，平静的问道。

如今，世家跟宦官之间争斗不休，党锢之祸连连，灵帝很想看看，卫景的立场到底如何。

这题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其实都是个送命题，说白了，一方面是名，一方面是利！

如果公然鼓吹阉党，那是自绝于士林，从此之后在士族之间的清名再无！

但是反过来，如果鼓吹士族，灭绝阉党，那么就是自绝于宫廷，士林美名倒是获得了，但是在皇帝眼中嘛，肯定是叛逆。

不过对卫景来说，这题，反倒是个送分题。

“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听到卫景的回答，一旁的蹇硕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又来了！

汉灵帝听到卫景的回答，冷笑着问道：“假话呢？”

卫景微微行礼：“假话便是臣不知！”

臣不知？

不知道？

汉灵帝听到卫景的回答，有些错愕，不过也有些哑然，最起码，不是那种世族至那一套，或者宦官该死的论调。

“那真话呢？”

“真话也是臣不知！”

卫景平静的说道。

“你在哄骗寡人？”

汉灵帝盯着卫景，怒声的问道。

卫景摇头：“臣不敢，臣是说，张常侍他们死不死，臣说了不算，一切皆由陛下！”

“你应该知道，朕问的是什么？”

汉灵帝盯着卫景，显然对卫景的回答并不满意。

“臣知道，陛下指的是如今世家大族与十常侍之间的斗争，陛下是想问臣占哪一派？”

听到卫景没有丝毫遮掩的揭破了如今朝堂的遮羞布，汉灵帝丝毫没有动怒，只是平静的看着卫景。

“其实臣哪一派都不占，从大将军梁冀起，这朝堂内外，便由着外戚和内宦相互掌权！”

“外戚掌权，当然要用臣子，而臣子多从世家出，慢慢地演变到如今，这天下，就成了世家和内廷官宦们的斗争！”

“双方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有几分是为了公，有几分是为了私，不消臣多说，陛下心中自是清楚地！”

“实际，到如今这个地步，不管是官宦还是世家，其实都有一点，无视了国家法度，这才是如今天下崩坏的根源！”

“所以，在臣看来，单纯的去论哪一方对错，没有用！内廷官宦，比如说似蹇常侍，定然是对于陛下忠义的，但是蹇常侍的叔父，当年在洛阳城为非作歹，也不是凭空捏造！”

“这等情况，如何判定蹇常侍，于陛下而言，他自然是好的臣子，于外面百姓而言，蹇常侍的名声，恐怕是要被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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