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在案发现场一圈一圈地环视着,想象着当时凶案发生的画面。陆思凝则进入女厕所的隔间里,尝试一下在这里是否能听到外面的声音,而事实上,老式的洗手间隔音效果的确很差,她在里面发出的,只要不是刻意压低的说话声,都能被外面的时慕听到,反之亦然。
“你们二位是警察同志吧?”一声怯怯的询问打断了他们的调查。
两人循声望去,问他们的是一位保洁员穿着的阿姨。
“请问您是?”陆思凝礼貌地反问到。
“我姓侯,是这里的保洁员。你们两位一看就是警察,因为前几个月来了好多警察,他们也是像你们这样来来回回的检查这里。”侯阿姨祥和地说。
这时,时慕想起自己昨晚在卷宗的证人证词部分,见到过这个侯阿姨的照片。于是他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并接过话题。
“没错,阿姨您好,我是区分局刑侦一中队的时慕,这是我的证件。”他又指了指陆思凝。“这位是我的助手——小陆。”
听了这话的陆思凝面露不悦,不过还是礼貌地和侯阿姨打招呼:“您好,我是小陆。”
“你们好啊,你们还是为了之前那个案子来的吗?我记得好像已经结案了吧。”侯阿姨礼貌地问到。
“没错阿姨,还是那个案子,我们分局在结案以后啊,又发现了一些疑点,派我们来重新调查一下。”时慕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起了谎。“正好阿姨你在这,方不方便和我们聊几句啊?”
“好的,只不过之前你们的同事已经找我聊过好多次了,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他们了。”
“没关系阿姨,您就当没被问过一样,把那天的事再和我们说一遍好不好?”
“可以可以,那我想想该从哪开始说啊,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天应该是个周四,下着小雨……”
不出他们的所料,侯阿姨随后讲述的内容和笔录上记载的基本都一致,由于时间较长,有些地方的记忆已经不如笔录上那么清晰了。时慕他们没有听到什么新鲜的东西。
在阿姨讲完之后,时慕决定问几个当时的同事可能漏掉的细节问题。
“对了侯阿姨,这座卫生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嗯,在我印象中一直都是,我还挺奇怪呢,一个厕所怎么弄成这个颜色。”侯阿姨指了指浅橙色的外观。
“那这里。”时慕指了指洗手池旁边的位置。“原来也摆着两个灭火器对吧,案发当天有没有什么异样?”
“对,那对儿灭火器原来就摆着这里。”侯阿姨点了点头,“那天也在这摆着,没什么不对劲的。真没想到用来灭火的东西居然能打死人,真是世事无常啊。”
“那侯阿姨,您是在推着清洁车朝着厕所行进的走廊上,碰到身穿红白运动服的张立功,是吧?”
“对,那个被杀的男的,他当时急匆匆地从我身边经过。”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的太太,就是这个女人。”随后时慕向侯阿姨展示了田雨欣的照片。
“这个人我记得,是后来从女厕所冲出来晕倒的那个女人吧。不过当时在走廊上我没看到她,当时只有那个叫张立功的经过。她可能是走在前面。”
“嗯,我懂了。”
一旁静静听着的陆思凝此刻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问到:“侯阿姨,你在这家体育馆工作多久了?”
“哎呦,那可挺久的了,我想想啊,大概快五年了吧。”
“您一直都负责健身馆这边的清洁吗?”
“对,从健身馆到这边的厕所都是我负责。”
“那你一定对这些健身的客人都很熟悉吧?”
“嗯,经常来的那几个我都能记住,只是近些年来这些老客户也越来越少了,看来这座体育馆和我这个老太太一样,快要被时代淘汰咯。”侯奶奶笑笑说。
“那侯阿姨,你之前在体育馆有没有见过受害者张立功和田雨欣夫妇?”
“我没什么印象,他们应该不常来我们健身馆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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