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根据我的调查,岑庵衍之所以离开同济附中,是因为受到了风言风语的干扰,不得已离开的。”
刻意让明诚在办公室里做汇报的张安平好奇道:“什么风言风语能让他辞职?”
“招妓。”
张安平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意,然后道:“这能有什么风言风语?”
徐百川插话:“世豪,你这就对共党不了解了——共党是不会招妓的。”
随后他反问明诚:“招妓也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吧?”
明诚面色古怪道:“据说他是欲火上头,把娼妓喊到了宿舍,另外……人们都说那晚床摇了不到一分钟就停了,那个娼妓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
张安平心道:放屁,我明明摇了两分半好不好!这小道消息传得也太离谱了!
徐百川乐不可支的道:“人才啊,难怪没脸在同济附中呆了,就连上海都不愿意呆了!世豪,你这老师百分百不是共党,能放就放了吧。”
张安平笑道:“我这老师还真是将斯文败类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啊——不过这种人品还真满足我的要求。”
明诚竖起耳朵偷听,等待下文。
张安平却道:“明诚,你这一趟跑的辛苦了,回头把路费报销单给我,我签字后你去找总务处,准你两天假,你下去吧。”
明诚心里失望,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致谢,告别徐百川和张安平后离开了办公室。
等明诚离开后,张安平才道:
“徐老哥,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你给我参谋参谋。”
“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满肚子的主意——说说吧,我再沾点你的功劳。”徐百川笑着打趣。
“我想在新闻界给咱们特务处找些说话的人。”张安平道:“满世界都是骂我们的声音,我就纳闷了,咱们做了那么多事这帮孙子看不见吗?他们不帮咱们说话,那咱们就自己找人为咱们发声。”
这是后世常见的手段,俗称水军。
这个时期虽然有,但舆论战并不受重视。
张安平之所以有此建议,主要是是因为全面抗战即将爆发,军统的重心在抗战的敌后。
此阶段不会对我党造成多大的影响。
而抗战结束后,随着表舅身陨,军统也将成为昨日黄花,到时候再借用长期为军统发声的报纸对军统反戈一击,啧啧,想想都让人喜笑颜开啊。
“你这个主意不错啊!”徐百川不由赞叹。
毕竟,谁不想有个好名声?
“我之前打算先做个试点,正好让老岑主刀。”
“你这老师行!是干这一行的材料。”徐百川很肯定的说道。
张安平露出引以为然的表情,但在心里吐槽:
老岑要是知道这评价,不知道会哭还是会笑?
“徐老哥,那我就找我老师说个明白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
徐百川大包大揽的点头,这其实也是一件功劳,干特务这一行,谁不想多攒点功劳?
有了徐百川的首肯,张安平自然就得卸妆“提审”他的上线了。
进了刑讯室,岑庵衍还是那副胆颤心惊的样子,负责押送的陆桥山开口恐吓他:“知道吗?昨天有个嘴硬的共党,就在这间刑讯室里被负责刑讯的伙计给活活打死了!
岑庵衍,伱最好老实配合我们,要不然你的下场就是步他的后尘。”
岑庵衍眼中闪过微不可见的悲伤,随后用惊恐的语气大喊:“我不是共党!安平救命啊!救命啊!”
眼看岑庵衍吓得手足舞蹈的大叫,陆桥山抄起鞭子就抽,却被郑耀先一把抓住:
“这里交给我,你出去吧。”
陆桥山连忙点头,退出了刑讯室。
郑耀先示意岑庵衍坐下,看到岑庵衍小心翼翼坐下后,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岑庵衍是吧——你的事发了。”
岑庵衍一脸惨白的辩解,紧张兮兮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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