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只能用嘴了 (2-1)

淑妃一怔，不知道秦池这一嗓子是怎么回事。

秦池猛然抬头，看向淑妃。

“其实卑职第一眼看见娘娘，就已经喜欢上娘娘了。”

淑妃嗯了一声，有些意外。

但更多的是却是不相信，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不是别人三两句话就能糊弄的人了。

“娘娘如此美丽，卑职一眼，便惊为天人，若是此生能每日都能见到娘娘，想来这一生便无憾了。”

秦池看着淑妃，眼神真挚。

秦池开始攻势。

淑妃不为所动。

“秦池活了二十年，从未见过如同娘娘这般的人，娘娘是天上的仙女，人间难得。”

“娘娘你这么些年独居，看起来在皇城里无比风光，但想来也很苦吧。”

秦池继续动情开口，只是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就无人知晓了。

淑妃张了张口，也有些动容。

这一句在皇城里看着无比风光，的确是说到点上了，被先帝看中之后，自然有不少人羡慕她，可外人只知道她的风光，却不知道她的真实处境。

先帝妃嫔众多，她只是其中的不起眼的一个。

就连侍寝，也没有几次。

一个人在宫里，孤独和寂寞，几乎就是主旋律了。

在后宫里，先帝在时，那要每日都是勾心斗角，先帝不在之后，又是每日独守空房，哪里见过如同秦池这般的人。

“秦池你……”

秦池伸出手，让淑妃不要说话。

“娘娘，见到你之后，我觉得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我愿意变成神话里的神祗，一辈子默默守护着你。”

秦池眼眶通红，一字一句，仿佛都是真情实意。

“星星……”

“神祗……”

淑妃捂着嘴，眼里已经有泪光闪烁。

这些言语，她哪里听过。

她最开始不过是一介宫女，有幸被先帝看中，成了嫔妃，但是先帝也就临幸过她几次，而且她也并未怀上龙种。

对于先帝，她敬畏多过其他，并无喜欢。

至于先帝死后，这些年她虽说也有不少男人，但也只是为了某种需求而已，并未动情。

至于那些男人，也不会更不敢爱她。

可如今，秦池这一番话，却是字字句句击中她的内心深处。

她也是个女人，她也渴望被爱。

她现在最为脆弱的地方，被秦池击中了。

她眼神迷离，看向秦池的眼里，多了几分真正的情意。

之前她不过是觉得对方生得还行，加上长得也足够健壮，如今却不仅仅是这样想了。

秦池一直在观察对方，看着对方这么就眼神迷离了，也有些庆幸这个时代的女子就是单纯，这两句话就行了？

不过秦池并没有停下，反倒是加大势头。

“娘娘，你是路边的一道风景，我不可能永远停留，但只要一眼，只要看过你一眼，便再看别物，都觉得索然无味。”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秦池看向淑妃，言辞诚恳。

“最浪漫的事情，是慢慢变老……”

淑妃退后几步，一直在念叨这句话，她彻底被这句话给击中了。

她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幅画面，她双鬓斑白，坐在田间的田坎上，身侧是同样苍老的秦池，他握着自己的手，一起看着夕阳……

“秦郎……”

淑妃小跑过来，握住秦池的手。

秦池看向她，目光就落到她胸前，然后他不着痕迹的转过头，轻声叹道：“娘娘，这些都是美好的愿景罢了。”

淑妃开始落泪，似乎是在为自己，和为那此生注定无法触及的爱情。

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啊。

秦池默默一叹，但还是明白，事情还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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