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根本与此事没有一丝瓜葛,没有证据,就算他是一县主官,想也没办法凭空诬赖,毕竟我也是吏部甄选的九品朝廷命官,想到此处,他才稍稍心安。
孔知县没看袁主簿脸上的颜色,继续朗声道:“此人,相信堂下诸位却也熟识……”他顿了顿,又道:“就是前日死去的张卓成!”
张卓成!
田凯瞳孔一缩,暗自判断,按照周瑾瑜所言,张捕头身怀不俗武艺,这里倒是与孔知县的说法对得上。
张卓成不定就是这上清门撒在衙门中的暗子,主线任务只让他调查上清门灭门的原因,也没说上清门是善是恶,所以孔知县这番话,也极有可能是真的。
堂下众胥吏们见知县大人说出张卓成之名,不由议论纷纷。
平日与张捕头交好的,关系密切的,甚至有关系恶劣的,此时都变了脸色。
没想到这个张卓成还有这样的身份,幸好前日死了,不然他若没死,这时被知县抓起来拷问,受刑不过之下,胡乱攀咬,那可就人人自危了。
这件案子委实太大,哪怕只吃些挂落儿,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皂隶能担待得起的。
呼!袁主簿听到这里,总算安下了心,看来知县大人不光城府深沉,还颇有手段,明察是非不说,胸襟还如此宽广。
自己自从知县到任,就处处排挤于他,看来是我老袁做的差了。下来要想办法与大人缓和关系,自己也上了几分岁数,这静海县,再待个几年,还是要交给知县大人做主啊。
他此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见明堂中众人窃窃之声不断,呱噪得很,袁主簿面色一沉,站起身厉喝道:“堂下噤声,哪个再敢窃窃私议,给我重责二十!”
下面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他点点头,冲着孔县令一礼,昂然道:“还请县尊大人继续宣讲。”
孔县令笑了笑,似毫不在意刚刚这位袁主簿再次越俎代庖,抢了他的风头,摆摆手,示意袁主簿入座,继续道:“此事证据确凿,我已行文卫府递了上去。那张卓成,在我县衙多年,积年的老人,对我衙门中事几乎了如指掌,可有一事,他定是不知。”
袁主簿才刚入座,听到这话,犹如芒刺在背,又坐立不安起来。
孔知县此前语速缓缓,讲到这里,陡然急促起来,他急声道:“那饷银到了何处,只有卫府下发本县的文牒有载,张县丞!”
张百川听他唤自己,起身躬身一揖,应道:“下官在。”
“我来问你,我县衙与卫府的公牍,现下何人掌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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