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不是田凯此身的主人常常如此称呼,估计他自己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大号。
小六愣了愣,哥哥今儿这口气怎么有些不对劲儿呢,不过单纯如他没有细想。
他不懂嘛叫紧迫感,不过早些年识过字的经历,让他也能理解田凯话中的意思。
小六努了努嘴,不以为然地道:“老张死的邪性,咱哥们儿瞎么虎眼的去查,不知嘛时候咱也得蹬腿儿。”
“田爷,要我看呀,冯不举让咱查案,不去站班,那就算放了羊了,这大晌午头的,咱哥俩儿找个地儿来盘午豆,喝两盅儿小酒,何苦去查什么案子,不值当啊。”
他咂咂嘴,似乎在品味所谓的午豆就酒儿的滋味,接着道:“查不出来,也就挨上几板子,衙门里哪个站班的敢使劲儿戳乎咱哥俩?”
说完他还撇撇嘴,似乎表示对其余同僚们的不屑。
他就算说完了话,那张嘴也不闲着,上下闭合,总有莫名的小动作,加上唇上颤动的绒毛,让田凯看着有点说不出来的不自在,一时间竟有些无言相对。
“咳!你说得对。反正暂时无从下手,先找个地方吃些东西也好。”田凯闷闷道。
手上的戒指姑且算为小说里面的“主神”,发布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查一例灭门惨案,加上张捕头的死,若说这里面没有什么联系,田凯是半点不信的。
不过他初到此处,虽说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是一时间根本没空整理思绪,还想不清楚一些关键所在。
加之现在还需要弄清楚很多细节,比如任务的有没有时间限制?
还能否回到他的时代?
任务过程中有没有什么禁忌之处?
目下是何年何月?哪个都得深思熟虑一番呀。
他在这里纠结,小六听他同意却面露喜色,拉了一把田凯的袍襟,示意跟随,然后晃着双臂匆匆而行。
田凯看他急成这副模样,不由有些失笑,多质朴的人呀,一壶烧酒就猴急成这个样儿,是个好忽悠的。
不过转念一想,突然有些心焦:这小六怕不是个月光族,因为蹭到了一次吃食才这么乐不可支?
他急忙探了探自己浑身上下,从怀中取出一个蓝色紧口的小袋,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块黑乎乎的什物,像是几两碎银,心里这才落底。
因为没有镜子,他目前甚至不知道此时自身的形貌。
不过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从其他方面还是能判断一二的。
细腰乍背,身形矫健!
嗯,若是长相上能得自己原来两三成精髓的话,那就不失为一位美男子了,田凯沾沾自喜的暗想。
行不多远,就见一处不大的酒家,木匾上三个精致的楷字“如兰坊”。
两人迈步往里走,小六回身道了一声“田爷,请……”然后步入店内。
一见这个匾额,田凯心中就咯噔一下,怪不得这小六笑的那么猥琐,刚回身也一副荡笑的样子,这如兰坊莫不是个窑子吧?
他有心退出去,但生怕里面传来一句“大爷,来都来了,就玩玩嘛……”
并非他心疼荷包里面那几两银子,也非是什么君子做派,不想沾惹烟花女子。
只是他不知此时物价,若没钱付账,一时出糗倒还好说。
只怕此等是非之处,天津府又是虎踞龙盘,他初到此地,记忆还没融会贯通,万一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节外生枝,错过了任务,那就悔之晚矣了。
“小六,要么咱哥俩换个地方,晚些时辰哥哥再请你来此地吃酒?”田凯从心的道。
“说嘛呢田爷?介不是到您家里了吗?还去嘛地方?”小六不以为然地道。
到我家?
难道是暗指我常来此处?
他努力回忆,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也没等田凯回话,小六扯着田凯的袍襟,就把他拽进了店中。
小店不大,几张桌子规矩摆放在四处,壁上虽是竹篾石灰为面,却不显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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