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撒在房间中,不显酷烈,反倒有一丝清新闲适之意。
田凯按刀而坐,他对面是惬意倚在榻上的周瑾瑜,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润了润喉,他故作镇定地道:“这位姑娘,你既能点破我的身份,不知有何见教?”
经过最开始的慌乱,已经稳定了心神,说完他不敢大胆直视周瑾瑜美好的身姿,眼神只在屋中四处游弋。
除了自己身前的茶几,屋子还有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具,此外并无太多装饰,跟田凯预想中古代女子的闺房大相径庭。
不过眼前这女子也未必就是古代,说不定和自己来自同一时代!
他不动声色,等待着周瑾瑜开口解答。
“相公可恁的无情,妾身十年苦候,却换来如此相公如此冷遇,唉。”周瑾瑜语带幽怨地嗔道。
呵呵,戏真多……田凯不接茬,看她接下来如何说。
自从被她点破自己的身份,他瞬时就想清楚了自身处境。
不管手上的戒指把自己拉到了什么类型的世界,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世间一定存在常人难以匹敌的超凡之力。
而从周瑾瑜手劲儿就可以看得出来,自己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与其徒劳挣扎,不如暂且静观其变。
周瑾瑜斜着杏眼,瞧田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不由窃笑道:“相公何必太过紧张,你我夫妻缘法天定,赖也赖不掉的,做妻子的又怎会谋害亲夫呢?”
看你这副样子,分明是读过“入床龙西门庆”和“炕里白条潘金莲”的故事,我要是信你说的话,岂不是也成了“一头青武大郎”?
田凯连连被她调侃,浑身不自在,见她不说主题,又不敢露出不耐之色,只得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老僧入定之态。
周瑾瑜见他不接话,也没了调笑之意,把身旁锦被抓过,盖在腿上,显出一副长谈之态。
“既然相公心系正事,那妾身也不妨直言,相公可知‘末法之劫’?”她没有直接回答田凯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这词听着耳熟,在他所在的时代,确有些教派有过类似的宣讲,不过到底何意,他也是模棱两可。田凯摇摇头道:“不知。”
“古时修士动辄捉星拿月,移山填海,而今道法不显,只余小道末术,若不是妾身出身道门,又常查阅古籍,也不会知晓古时修士竟有此等神通,相公可知这又是为何?”
捉星拿月?
移山填海?
田凯咂了咂舌,那正是不才在下向往的画风啊……
可是我又哪里知道这些,而周瑾瑜问自己知不知道这些,又说她出身道门查阅典籍,难道她跟自己不同,确实是出身这个时代?
亦或者是在他那个年代的隐士之流?
可看她年纪样貌,田凯宁愿相信前者。
若真有隐士,估摸着也是青灯一盏,形羸骨瘦,一纳麻衣;
亦或者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拂尘当胸、童子在旁,配上渺渺檀香,清风徐来,这才能当得起隐士之称。
看她这副样子,入得山去也是个抓和尚,擒老道,修欢喜禅的女妖怪!
嗯,如此说来,出家也不全是坏事啊……
田凯这里胡乱猜测,周瑾瑜见他不答,似乎看穿田凯的想法。
轻啐了一口,捋了捋秀发,尽显美态,眼波流转:“我知晓相公之事,是七年前有一道门前辈,与妾身约定,要我在此处等候夫君,且要我转交一物与你。”
说着一晃皓腕,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一口古剑。
那剑长三尺六寸,剑身古朴,通体淡青,不知是何材质,似青铜非青铜,剑尖有幽光一闪而逝,剑脊两个篆字,铭曰“紫电”!
田凯刚见她手腕上一闪而逝的手镯就是一惊,千里户庭囊中缩影?
亦或者纳须弥于芥子?
从来到此处,他就对超凡手段有所预料,但当仙家手段,真正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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