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啦!”
“什么事儿这么慌张?”
日上三竿才刚刚起床不久的知府大老爷,这边儿正搞完清洁准备吃早饭呢,就看到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你们都先出去!”“咣当”管家把伺候的两个小丫鬟打发走,又四周张望了一下,这才从里边儿把门关上。
知府老爷一看管家这小心翼翼的模样,也没有出声制止他越俎代庖的行为。
“到底怎么啦?”却是在管家关上门之后,不耐烦的问道。
“老爷,山上那些家伙失手了,关键的是还都被活捉了,现在都在阳武营呢!”说实话,管家却是有些慌的。
来之前都在想:要不要直接跑路算了,这万一要是事儿闹大了,唆使凶徒行刺一名军官,这他喵的至少也是诛三族的大罪。
自家这老爷貌似也不是那么可靠,到时候会不会拿自己当替罪羊呢?
毕竟这事儿虽然是知府老爷主使的,但前前后后实际操婆却作全是他这个心腹管家跑的,而与他又没什么证据能证明是知府老爷指使他的。
这事儿要真掰扯开了,知府老爷一推二五六说自己完全不知情之后,几乎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最多也就被安排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
但到时候他这一家好几十口子人,就真的都成了这位老爷的替罪羊了,毕竟刺杀军官这事儿,和杀官造反的性质也没多大区别了!
但最后管家还是没跑,摇摇牙来找知府禀报情况了,倒不是这知府家里的管家有多忠心耿耿,之所以没跑完全是因为没机会啊。
他自己可以跑路,有可能跑得脱,但是家里那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二、三十口,要想在不惊动知府老爷的情况下跑路却是完全没可能。
而这管家虽然经常与知府老爷狼狈为奸,替知府老爷做了不少为虎作伥的脏事儿,但是他却到底不是那种心性凉薄的枭雄之辈。
却不是个,能放的下一大家子独自逃跑的。
再说了,他现在要是跑了,等到事发,那完全不用老爷说什么,大家都会把罪责推到他身上,毕竟如果把自家老爷给办了,那这个坑要谁来填?
又有哪个文官老爷,愿意往这地处西南的蛮瘴之地跑?
到时候即便自己不被逮到逃过一劫,那就也永远只能隐姓埋名,或者隐居山林,或者也就只能与那些匪徒一般落草为寇,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来维持生存。
所以最终管家还是来禀报了,想看一看自家老爷是怎么个对策在做打算。
“怎么可能?”
知府老爷真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却是下意识的低呼道!
“难道那帮人做事不严谨,露了马脚、走路了消息让那家伙提前察觉了,然后早早的买下了重兵?”虽然知道白飞有过猎杀飞头蛮族、族长的战绩,可在张知府看来,这事儿多半就是运气好,然后找机会偷袭的。
即便是这样,这人也算有本事,毕竟能顺利潜入飞头蛮族的族地已经不容易了,更何况还要找到飞头蛮族族长赤木落单的机会,干掉他并把他的脑袋带回来了。
但是这认为有些本事却是有些本事,但正面对决与刺杀差距可就大了去了,张知府可不认为谁能够以一当十,前些年那个叫徐渭的莽夫大将军,被那些个武夫们吹上了天,不也只是在几十人的围攻当中逃生吗?
那三彪手下有三四十号的积年悍匪,外加那三彪也个个有着非同常人的身手,这么一伙人有心算无备之下,单独个人又有谁能逃得了毒手?
至少在张知府的认知当中,这世上不存在这么牛逼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让管家去找三彪动手了。
那庄子上连下人,带那两父子总共也就二三十人,要说这二三十农夫能对付那三四十个积年悍匪,那说什么张知府也不会信的。
毕竟这些人要是那么好对付,也活不到今天了,他们可是靠打劫为生的,这三、四十悍匪,以往去到一个村子或者小一点儿的地主庄子上,哪一次不是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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