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来轻轻地吁了口气,目光审视着远方,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刻。
……
吃完晚饭,便安排贺东来出了门,今天东大街一天没听到车水马龙的喧嚣,也没看到人来人往的热闹。巷道短小狭长,这是个老式的地方,周围有许多缤纷的广告牌、古色古香的店铺和妙妙屋,充满年代感的味道。
张耳东骑电驴打牌去了。
贺东来被光荣任命为忘忧客栈采购员,提着大包小包的往回赶,街面上人影稀疏,路灯闪着昏惨惨的幽光,他换了一件白衬衫,衬着他好似一个幽灵。
一侧大约两米宽五米左右长的电车,忽然呼啸着擦过贺东来的裤脚,向着楼洞内的通道飞速离去。
“淦!地上死老鬼急着去投胎啊。”
贺东来撇头心疼的看着裤管,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街道坑洼的淤泥在夏季泡出了阵阵恶臭,他双手又腾不开位置,一时间手足无措。
“三十七号电车,我记住你了。”
目光看向电车驶去的方向。
没过不久,闲来无事的贺东来就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客栈门口,张耳东说客栈的生意是忙一阵闲一阵那种,不过对贺东来虚弱的身体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贺东来以为客栈生意是昨晚那类型的,其实并不是,他屁股还没坐热又立刻登记了几个住客的身份信息。原来客栈的后面还有一个偌大的后院是供游客住宿的,装修十分考究,颇有古代山水画的意境,所以贺东来现在才知道海城竟是个旅游胜地。
接待过最后一对情侣,贺东来继续假寐着养精蓄锐,忽然天空飘下几点冷雨打在了他的脖颈上,寒意点促使他燃一根香烟。
单身狗吞云吐雾的烟雾缭绕。
不见阴三,隔壁酒吧有人享受着灯红酒绿的夜生活,贺东来无奈地叹息一声,怀疑阴三干了一票就花天酒地去了,他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直觉。
呜呜呜,忽然一辆蓝白相间的小车开着警报灯,走走停停,又停停走走,最终停在了对面住宅区的楼下,
咯噔一下,贺东来眯着眼睛被烟呛了肺管,心头有如秤砣落水,顿时局促不安。
很快打开车门下来一队穿着制服公安人员,队长带人上到了底层楼梯口,过往的行人顾不得打伞扎堆聚在楼下交头接耳,而贺东来则垂着头数蚂蚁故作镇定,表示没兴趣牵扯太多。
掩饰半天的贺东来觉得自己演技还行,于是放心了一会儿,转身进了客栈。
远处有人沿着贺东来的方向看去眼神突然一亮,胸脯胀鼓鼓的年轻脏辫女孩进来了客栈,后面跟着另外的四五个警察,纷纷把目光投到客栈中走来走去的贺东来身上。她落后了半步躲在警察背后指着贺东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警察叔叔,那天我看到的就是这个人!他拿刀进了河粉店里!”
“?!”
直到贺东来被抓也没反应过来,这是事发了?心里十万个为什么,不过疑问一会就消了,因为从警车后厢内他看到了一起被抓的张耳东。
“完了,完了,从犯毁尸灭迹该判多少年,他们会不会信我是冤枉的,以前看的书上写的还有屈打成招这个说法,拿人顶缸的事情……”
贺东来一直在想。
“律师没到之前,我要不要说话,没了啊,我哪来的钱请律师……”
他坐在座位后面并不说话,张耳东磁性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还记得我们去吃河粉的那家店嘛,老板被入室盗窃的一群小后生给捅死了,主要原因是失血过量致死,时间刚好在我们走后不久。对了,凶器上还有你的指纹,就是你用来拍姜那把刀。于是出了传讯单准备带你回去审。
后来的事不用说,你也知道了。”
贺东来一听心里暗骂这些屌毛。
“而且别担心,我们有不在场证据,他们却没有证据。”
张耳东说到这里的时候没有张口,于是贺东来不由自主的神奇看他一眼,对方却只是极其神秘的笑笑,给了个你懂就好保持低调的猥琐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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