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洋房院子里便又有了动静,东西吭哧吭哧搬进去,没多久又给搬了出来,看得林默微微的皱眉。
“看那几人的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争执吵闹吧?”透过望运镜,看着几人的举动,林默开了口。
“好像是斗嘴抱怨,可能是刚才解了河合正二的霉头还是啥!”何长文也观察着,开口回了话。
“能看懂唇语了?”林默好奇问道,隔这么远,肯定听不到,那只能是通过唇语这些了。
何长文闻言,轻声道:“简单能看懂一点,不过他们晃去晃来也看不太真切,我也是综合言行举止,连蒙带猜的。”
微微点头后,林默也没有再过多追问,端着望远镜,继续仔细观察着,但看着确实像是因物件而发生的争吵。
不过并没有持续,有人一脸不高兴的,像是训了几句后,这几人便老实了,轻手轻脚的将东西搬回了车上。
何长文给林默介绍了下,新冒出来这人,是河合正二的一名日本下属,不过他平常并不参与进古董生意这些,而是在这宅子做事,平常会跟随在河合正二身边,充当保镖管家一类的角色。
不过东西都搬上车放好后,这人却坐进了副驾驶,一同的除司机外,便是进了车斗的另一人。
车是一辆神特AA轻卡,黑灰色的漆身,保养的非常不错,若非跑一趟沾了灰,估计都能当镜子,车斗上罩着同色的篷布,倒是有点老化褪色。
开车的司机,也是日本人,还是河合正二带来的,一直负责开车这些,不过他的身份并不高,苦活累活都干,据何长文调查,好像是因他并非是纯正大和族的原因,具体底细不明。
至于进车斗看货的,便是走狗中的一位,不过不是接货那人,而是家中经济状况有异的一人,也是刚才与接货人吵闹的那一位,看其刚才的神情姿态,身份似是确实高一点。
不过林默也没多少心情,深扒他们这些狗咬狗的事儿,远远跟在何长文等人身后,具体跟踪事宜由他们负责,林默只是跟在后面看看情况。
有点出乎林默预料,卡车直接出了城,而且直奔码头,上了一条很少见,能直接上车的有动力摆渡船。
一条由木船改装,装配了燃煤蒸汽机,船头部分拆去上层建筑,弄成平整甲板,还增了供车上下的钢制栈板,平常挤一些,应该能上六七辆板车,不过这一次只上了这一辆卡车。
看船家与车上三人的言谈,以及上船时的熟练程度,应该没少搭载他们,船尾还有上层建筑,是正常搭载乘客的,不过这一次,船并未的等,车上去后,将码头等待的乘客都搭上,便佷快驶离。
林默这边,一时半会儿的,肯定找不到船,将他们连人带车的送过去,只能正常搭船,好在他反应迅速,已经让一名弟兄,登上了那条船。
而且,看情况他们是驶向江对岸的,船速也不快,江面又开阔,也不是太担心把人跟丢。
因确认其去向尚需时间,毕竟船才刚驶出码头,何长文也不急,充分利用这时间,摸清了那条渡船的情况。
好在不是啥秘密,码头的人都知道,不过那船还确实有点来历,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至少双方应该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那条船,是洋务时期的一条老船了,清政府所建造的一条江防炮船,用了一些钢件钢架,但绝大部分都是木制。
反正搞得稀烂,据说炮还是前镗的,建成便不堪一用,至清未,用来巡逻都够呛,也就是船上装了机子,跑跑运输还可堪一用。
等清亡了,国内很快便陷入动荡,也没人顾得上这条破船,船上没人接收也没人发饷的兵卒,干脆自个跑船经营起来。
船上的烂炮,据说直接当废铁卖了,后面他们自个修啊改啊!还对外宣称这是抵饷给他们的,也没人来索要这船,便直接变成了他们的。
当然了,索要也没意义,船况稀烂,若非他们经营维持着,早不知沉哪去了,以前还能在江上跑船运货,现在都只敢改成渡船,在这段平缓的江面摆渡,据说时不时还要出点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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