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松闻言,迟疑片刻后开了口,还是跟两人间的矛盾有关,王父行事太不讲究,王良松始终担心这事。
“…这么做,能享一时富贵是不假,但也隐患无穷,终日打雁,早晚会被雁啄了眼,何况家里,也过了需要依靠这些手段敛财的阶段。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还在因这些而沾沾自喜,并没有意识到其中问题,我更担心的,是这些想法意识,把小辈也影响了,那时可就麻烦了!”
林默点头,总结道:“担心家风门风受影响,子侄后辈有样学样,走捷径、心存侥幸赌性,甚至轻律法规则而将自己带入歧途?”
“…对…”王良松点头,道:“其实还不太担心他们学我父亲,毕竟他是一心一意为财,还是想着为我们这些后代留的。
但就怕学成个半吊子,能耐心意没学走,反而学一身不好习气,那就真成害人害己的人渣了,那时留给他们再多钱有何用?”
林默点头,好奇道:“那你还选择来我这边做事?说实话,我们的名声并不好!”
王良松听了,道:“好歹你们真在斗东洋人,而且听您这安排,估计不会让我去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将来若能往外讲,也能给后辈树个榜样。
再者,我可能也继承了老头的一些东西吧!跟现在稀松平常的人生相比,您一开口,我的心便再也按耐不住寂寞了。”
王良松有点发自内心的,轻轻笑了笑,给自己点了根烟,默默抽了起来,林默也没再多问,但心中对其的欣赏更盛。
能思考那些东西,说明其思想上有一定深度,见识也不浅,自身还有冲劲,也有冒险精神,确实挺适合他们这工作的。
边吃边聊,两人都吃过了,也就是简单几口,不过聊得倒是挺火热的,几小时后才出门离去。
找了何长文一趟,将一些情况告知于他,顺便让他招待一下帮会那位兄弟,余大胜才载着林默,折返回驻地。
“…嘀嘀…”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入大门旁楼下的停车场,一辆自然是林默的,一辆应该是林文华所用的车,应该是从本部回来。
不过也不能确定,车牌自不用说,他们动不动便换,甚至车的外观这些,也时不时会改一下,甚至车子不时也会调换着用。
“…慢点慢点…一样一样搬,这东西可是宝贝!”不过林默可顾不上关心,见余大胜搬锦盒,差点儿给摔了,赶忙开口。
“弄来啥宝贝了?”同林文华一并搭车回来的徐顾煜,刚下车,便听见林默这话,笑着问了一嘴。
林默听到身后言语,赶忙打了声招呼,顺嘴解释了下,还献宝似的展示给两人看了下,不过却把两人搞得有点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徐顾煜开口,有些不解道:“就几坨别人不要的秤砣,能是什么大宝贝?”
林默愣了下,反应过来,有点尴尬的解释道:“对我们来说,确实只是几个有铭文的称砣,也不值什么钱,不过它的价值,在不同人那里是不一样的。
像是中医,有了这东西,便能准确厘定古典籍中古药方的剂量,几千年下来,度量衡一直在变,可能是因剂量错漏,很多古籍中的古方都已失效。
而这些称砣,那可是当时计量多寡的实证,想想便知道,对他而言有多重要!科长,我外公跟姨父那边不是还没谢过嘛!这东西正好给他们送去。”
徐顾煜闻言,眉头都快皱一起了,问道:“这能行吗?几个称砣,还是从墓里出来的,处里也不缺钱财啥的,换一样不成?”
林默摇头,道:“他们也不缺钱啥的,而诊病开药,生生死死的事见多了,对这些看得很淡,棺材板上的药材,那都照用不误,不会在意这些。
而且,我们也确实拿不出比这更有诚意的东西,这是能被他们当传家宝,甚至被供起来,当做圣物这一层次的东西。”
说完这些,林默又将之前其与外公谈及古方这些的情况说了下,徐顾煜二人,也终于搞清楚,这东西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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