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您消消气,我这外孙女脾气古怪,她是来卢浮宫实习的,说话多有得罪,陈先生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她计较了。”彼特馆长赔笑道,“我一定让她向您赔礼道歉。”心中则是暗暗大骂自己,怎么明知道这个外孙女牙尖嘴利,说话易伤人,还偏偏答应让她陪同陈皮一行人,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彼特馆长,你就不用说什么了,打这个赌也好,像贵外孙女这样认为是我陈皮乘人之危,抢劫贵国文物的人绝非少数,现在正好让世界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一下,贵国的文物到底是怎么样得来的。”
“我陈皮只是收回原本属于自己国家的国宝,既没要你们兰西国人赔偿财产和精神上的损失,又没有要你们这么多年来的展费,竟然还有人当面指着我鼻子骂我们是强盗。”陈皮一摆手,斩钉截铁地说道,“算起来这个赌贵国也不吃亏,如果说我陈皮看走了眼,你们不但可以留下这数以万计的文物,还能省下上万亿的转让费,这个赌筹可不算少了吧。”
老彼特只觉得自己头大无比,这个赌咋看起来,确实是兰西国人占便宜,但是他自己可是心里明白的很,绝对有赔无赚的买卖,不但要搬空卢浮宫,还要在全世界人面前彻底地丢兰西国人的脸,自己的这个外孙女算是惹事生非惹出大娄子了。
“陈先生说笑了,她的话您怎么能当真呢,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事,得罪的地方就请陈先生包涵一些,我要她向您赔礼,那个赌咱们还是算了吧,再说了您的时间如此紧迫,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花在这种小事上,如果说耽搁了您去其他国检查归还文物的工作,那岂不是我们的罪过。”彼特老头是绞尽脑汁地劝陈皮打消这个念头。
最后,彼特馆长迫不得以地将张文正和周天学请了过来,三人一起劝说陈皮,这陈皮才一脸不痛快地勉勉强强地答应了事,不过彼特馆长为此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为了表示歉意,他将任由陈皮在他私人的收藏中取走十件藏品,这老家伙可是兰西国有名的私人收藏家。
只是倔强的克丽丝说什么也不向陈皮他们赔礼道歉,急得老彼特是火烧火燎的,又急又气的他是暴跳如雷,若非是在包间内,这可是新闻媒体的一大新闻。
陈皮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算了,她道不道歉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不想再听到她在我耳边不停地骂我了,你最好给我换个向导。”有两位老学者在场,他也不想再太难为彼特馆长了。
“好好好,这个自然。”彼特馆长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和克丽丝说话的口气也缓和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从咖啡厅外急匆匆地跑进一个人,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显然是跑过来的:“馆长,馆长,您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圣心大教螳的伊阿古主敫已经到了门口了。”
克丽丝吃惊地看着圣心大教螳的伊阿古主敫在几名随从的陪同下走入咖啡厅,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以少有的热情洋溢与陈皮打着招呼,要知道圣心大教螳在芭黎虽然不是顶级教螳,也不是教廷驻芭黎的最高神职人员,但伊阿古主敫在芭黎综教界也是有着极大的影响力的。
虽然如今西部早已经不是神权时代,但是教廷的影响力依然是分布在每个人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看到在伊阿古主敫身后的弗兰西斯科和奥菲利娅两人那充满了感激和兴奋的目光,陈皮不禁感到有些头痛,虽然他早料到了伊阿古主敫很容易就能猜出他的身份,至不济也可以通过大使馆得知,但也没想到他居然在知道自己无意相见的情况下,还追上门来,不过头痛归头痛,他依然得把表面功夫做足,与伊阿古主敫亲热的打着招呼。
伊阿古主敫随手拉过把椅子,坐到了陈皮的对面,笑呵呵地说道:“陈先生,我们还真是有缘,看来是主的意志,将我引领到了你的身边,在此,我向你上一次对他们两人的援手表示感谢。”
陈皮不禁暗暗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自己有意追过来的,还偏偏推到了什么主的意志上,真是无聊,不过表面上仍然是客气地笑了笑道:“主敫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恰逢其会,举手之劳罢了,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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