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陈皮已经提起了可视电话,纯清子如风一般跳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关闭了可视电话,陈皮看着他那忽青忽白的老脸,做出一副惊诧莫名的样子道:“纯清子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计划有变动,我必须尽快地通知觉醒者,让他们有所准备。”
纯清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哑着嗓子道:“陈施主,我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我们从来没有和幽冥君王正面交锋过,对幽冥君王的情况和战斗方式一无所知,我觉得还是由经验丰富的陈施主带队前往为好。”
“不不不。”陈皮的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一个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人,这种必死无疑的工作你不要推给我,我不是敢死队员,我有选择生与死的权利。再说,即便我同意去,我也没脸硬拉着青城弟子去,更不要说地府的人了,可是他们若是不去,我岂不更是前去送死了,这种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你们这些视死如归的人吧。”
纯清子听他这样一说,更是变得汗流浃背,说什么也不同意陈皮打电话通知夜芳华计划变更。两人僵持了几分钟后,陈皮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冷若冰霜地对纯清子道:“纯清子,你该不是成心想把我往死路上推吧,虽然往日里,我与你们天德宗有些过节,但也不至于要把我硬推入死地吧。”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纯清子左手戟指着陈皮,脸色铁青,口中结结巴巴地说道:“陈,陈皮,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我我什么时候把你推上绝路了?”
陈皮冷冷地一笑道:“既然你认为不需要雪妖一族的帮助,我们也能战胜幽冥君王余孽,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本人不打无把握之仗,这种明显是去送死的事情更是不做,你数次三番地强求我毫无准备地去瘟疫横行的冰见市,到底是何用心。”
观心子连忙站了出来,打圆场道:“陈施主,请勿动怒,请勿动怒,纯清子师兄的意思想必是你误解了,大家同都是同道中人,怎么可能成心把你推入绝地呢,纯清子师兄,你缓缓气,缓缓气。”
天松子此时站起身来,冷厉的目光扫过厅中的诸人,沉声问道:“观心子师兄,你们既不准我们与雪妖协手,将感染瘟疫的危险降低,你们自己又坚决不去,我天松子很好奇,那你们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如果说你们不能给我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法,我也只能赞同陈前辈的说法了。”
“这个。”观心子也不禁是一时哑口无言,不过他心思倒是相当敏捷,连忙转口道,“这事也是我们考虑不周,只想到人妖两族争斗千年,又是在如今的这个敏感时期,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实在是影响不好,却没有考虑到它对剿灭幽冥君王的重大影响,是我们大意了,大意了。”
一边说,一边对纯清子连打眼色。
事已至此,若是再死咬着此事不放,那只能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被其他人认定是有意要陷害陈皮和青城派,另一种就是天德宗和道心宗弟子不得不冒险前去剿灭幽冥君王,这两种结果,都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纯清子亦不是呆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也是想到了,不愿意冒险前去剿灭幽冥君王的他只能不情不愿地附和着观心子的说法,陈皮与天松子两人心中暗自冷笑,却也不难为两人,只是顺着他们的话说,未久,纯清子众人纷纷告辞而去,闹了个乘兴而来,败兴而去,陈皮亦不挽留,与天松子将他们送出门外,这才又回到了客厅,赵友城此时也从楼上下来,气呼呼地坐在客厅里。
“这还没有看到胜利的曙光呢,就开始争权夺利了,他们这一次来是成心为难咱们。”赵友城对天松子道,“师兄,你没来时那个女长老说话可难听了。”
“哈哈哈,平日里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小子的言语也够犀利的,硬是生生给她气晕了。”陈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那几句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的训斥也很有味道,做得不错。”
赵友城毕竟是孩子心性,被陈皮这样一夸,心情立时好很多,兴致勃勃地说道:“就他们的那点小小的水平,也想和咱们斗,真是昏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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