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啪嗒。
啪嗒。
山鬼!
陈皮是被自己吓醒的,揉着发胀的后脑勺坐起身,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宿舍,更为神奇的是腰腹和肋骨的伤,竟然痊愈了。
“胖爷,醒啦?”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皮微微侧头,就看到尖嘴猴腮的刘强翘着二郎腿坐在一个马扎上,抱着手机美滋滋的傻笑。
“板牙,我怎么会在宿舍里呢?”陈皮其实很纳闷,自己本应该暴尸街头啊。
“苏柔柔把你背回来的。”刘强随口说了一句。
“放屁!”陈皮根本不相信,自己少说得有二百斤吧,苏柔柔多少斤?一百斤恐怕都没有。
“我也不相信啊,可早起就是苏柔柔敲开的宿舍门,并且扶着你进来,亲手扔在我床上的,说你喝醉了。”刘强贼眉鼠眼的凑近,“胖爷,老实交代,你俩昨晚都干什么了?是不是……啧啧。”
“滚滚滚,满脑子都是邪念,早晚自己把自己害死。”陈皮扭了扭脖子,直接坐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一夜未见,刘强肩头被灭掉的两把火,竟然全都悄然升了起来,人也跟着精神了不少。
难道这小子的阳火就是林微给吞的?
“板牙,你应该谢谢我。”陈皮很认真的对着刘强说了一句。
“我谢你妹,我看是你应该谢谢人家苏柔柔才对。”刘强白了陈皮一眼。
苏柔柔?
大长腿?
山鬼?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满脑壳的问号?
……
广播电视编导专业的课程不单单是摄影、剧本、后期、导演这些操作类课程,还会有一些概论和文学类的课程,上午就有两节汉语言文学。
陈皮为了看一看苏柔柔,捧起教科书就往公共大教室走去,这门课人贼多。
当然,是不是因为文学就不好说了,反正编导播音还有美术和表演,四个专业一起上,全都是颜值身材一级棒的小姐姐。
一百五十人的教室,不到上课点就坐满了。
老师是个秃顶的老爷子,姓曹,名学金。
曹老爷子,岁数不小,讲课却中气十足,还会时不时提个问题,似乎生怕有学生走神,错过自己精彩的演说。
刘强这个倒霉孩子,竟然在人海中第一个被点了名。
“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同学,你来翻译一下。”曹老爷子悠悠的问道。
刘强都懵了,这个问题他不会啊,高中的时候就不会,上了大学更不会啊,介叫嘛?介叫倒霉啊。
可为了撑面子,刘强不能装哑巴,只好硬着头皮翻译:“吃马的人,不知道它是千里马,就把马吃了。”
呵呵。
把马裹上面包糖,炸至两面金黄,控油捞出来,隔壁小孩会不会馋哭呢?
曹老爷子没说话,但所有同学都能感觉出来,这位大佬想把刘强吃了,你信不信。明明是喂马的人不知道它是千里马,把千里马当普通马喂!你却要吃马!恐怖小说啊?
“坐下吧。”
曹老爷子忍痛让刘强坐下,直接就翻了他旁边陆航的牌子:“蒲松龄的《狼》中有这么一句话,屠以后断其股,亦毙之。同学,你来翻译一下。”
陆航这富二代跟刘强基本就是半斤八两,但他更不要脸,张嘴就说:“屠户从后面砍断了自己的大腿,也死了。”
浓浓的血腥味啊。
陈皮揉着额头发愁:“船哥啊船哥,您这是文言文版的屠户惊魂吗?”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自己从后面砍断自己的大腿呢?有同学就寻思着,这屠户有点能耐啊,佩服佩服。
两连暴击让曹学金彻底怒了,这届学生要搞事,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你,站起来。”曹学金抬手一指张宇。
“啊?”这时候,张宇正美滋滋的盯着美术专业一个戴眼镜的小美女,看得津津有味。
“贾姬如厕,野彘卒入厕。翻译一下。”曹学金冷着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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