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袁崇焕的官职是一撸到底了,但是,这听堪,却是一直就这么听堪着,如今几个月过去了,当时还皇帝的意思还是那意思,官儿先免掉,以后看着办!
但是,到底怎么办,却是一直没有个准信儿。
于是,袁崇焕就一直在这锦衣卫的南衙诏狱里,住了下来。
对于这种可能随时起复的大人物,哪怕是下狱了,也是与众不同的,至少,在南衙的诏狱的字一号牢房里,袁崇焕住的并不怎么难受。
吃喝还不错,环境也不错,甚至,无聊的时候,还能看书写字消遣,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几乎无人来看望他,能和他话的,也只有一月一换的几个狱卒而已。
已。
下狱后几,有人来看过他,不过,那是因为祖大寿的事情,他被免职下狱之后,作为他的替任者,祖大寿可是吓坏了,两人被召唤同时进宫,结果,安然无恙的回到军中的,就只有祖大寿一人,而且,祖大寿还莫名其妙成了督师。
几乎是一安全,祖大寿就做出了决定,也不管当前的战局如何,他直接带着数万辽东兵马,离开京,自山海关而去,意图回到辽东。
这样当然不行,谁都知道这样不行,皇太极的数万兵马还在京城下,朝廷依以重望的辽东兵马,怎么可能这么掉链子呢。
于是,孙传庭来看望袁崇焕了,两人聊了很久,走的时候,孙传庭带走了自己曾经得意的学生的一封亲笔书信,再然后,祖大寿率军回到了京城下,大战,后金大军败走,之后的事情,就下皆知了。
除了那一次,袁崇焕的牢房里,几乎是没有访客的。
不过,今终于有了新的访客。
将桌上有些干涸的砚台拿过来,袁崇焕倒上一些水,慢慢的磨着墨,远处轻微的脚步声响,根本影响不到他的思路,前年他写的平辽方略,这几个月来,他仔细回想了好多次,觉得还是有些疏漏欠缺的地方,他觉得自己现在有时间可以补上了。
反正他现在时间有的是,他甚至兴起写一部兵书的念头,只是想了想,他觉得有些无趣,老师用兵除了魄力差一些,其他的,应该比他更强,连老师都没有写兵书的念头,自己似乎狂妄了一些。
有人站在了他的牢房门口,狱卒窸窸窣窣的拿着钥匙解开锁链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头都没有抬,只是盯着自己的桌上的纸张,想着自己应该要写什么东西。
来人没有出声,狱卒似乎搬来一把椅子,他坐了下来。
终究是写不了东西了。
放下手中的砚,他抬起头来,对面是一个年轻的锦衣卫的官儿,不认识。
他静静的看着对方,等待着对方的开口,是啊,也差不多时间了,陛下应该对他的事情,有了决断了,这锦衣卫是来宣旨的么?
“袁督师!”
“我不是督师了!”他摆摆手:“或者,我可以还是督师?”
“这个,只怕不大可能了!”年轻的锦衣卫,似乎有些怜悯的看着他,那眼光看着让他很不舒服。
“哦!”他哦了声,似乎有些了然。
半响,他不话,对面的锦衣卫也不话,他叹了口气:“看来,不是有旨意到了!”
年轻的锦衣卫看着他:“你很失望?”
袁崇焕看了看对方,有些不想搭理这年轻的锦衣卫了,既然不是宫里有旨意,那么,也没什么他值得关注的事情了。
“大凌河二城的西夷大炮,是我的火器厂造的!”年轻的锦衣卫开口道:“如今朝廷又要重筑大凌河城,袁督师怎么看?”
“固辽必筑!”袁崇焕头也不回的回答道:“如果你是为这事情来问我的,不妨看看我的平辽方略,其中写的清清楚楚!”
他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这种问题,可不是锦衣卫能问出来的,想来,还是有人想要问问他的意思,只是这人是谁呢,是宫里的陛下,还是自己的老师孙传庭,抑或是远在辽东的祖大寿……
咦,他的火器厂造的西夷大炮?袁崇焕终于反应过来,他想起一些事情来了,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锦衣卫。
“你就是那个广东造火器的锦衣卫镇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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