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亮对丁凡保持着警惕,满意的点了点头,可目光重新看到张志新嘴里的什么东西时,再一低头,发现他光着一只脚,脚丫子都磨的青一块紫一块了。
丁凡知道他肯定是要问怎么回事,抓着张志新像是抓死狗一样,扔到挎斗里,长长的舒了口气,看了眼阚亮嘴上叼着的烟屁,犹豫了下,伸手轻轻的拿了过来,放在嘴里抽了一口,浓烈的烟草味呛得的咳嗽了两声,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抽到了过滤嘴里,恋恋不舍的扔在地上。
“师父,您,您着急了吧?我也急啊,这家伙的猎枪让我打路边窗户下面了,咱的拿回来啊,我怕挨了冷枪和砖头,我让他自己去的,这不犯毛病吧!”丁凡说的有点古怪,还有点没头绪,听的阚亮气呼呼的看了眼小地主嘴里塞着的东西,粗鲁的训斥丁凡说:“这都怎么回事,一会你给我拿走了,省得人家告咱。”
丁凡知道他现在很多事都想知道,就从头到尾讲了一般。
原来,他在楼后面抓了小地主,就往外走,又是臭骂又是枪口警告的,把龅牙六他们吓得没敢跟上来,绕到了歌厅前面,他俩躲在一个棚子后面,看了半天,发现那个锯了把子的猎枪掉在了落在了一片青草中,丁凡观察了会,知道自己要是过去拿,很可能被被人黑了。
“这家伙干了那么多坏事,挨打也得让他挨,我怕他不把握,直接把臭袜子给他塞嘴里了,让他去拿东西,我监视,么得,这袜子臭的啊,现在手里还有味。”丁凡说起自己干的坏事,一脸的兴奋。
当时,他指着那把枪,态度强硬的说:“小地主,给我拿回来,别耍花招啊,本警子弹专打屁股蛋子,你打听打听,多少个家伙让我给穿糖葫芦了。”丁凡手里的枪点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耳朵,满脸的蛮横。
这些事,阚亮都干过,可真就没有丁凡玩的有意思,关键是他总能巧妙的利用周围的各种因素,把事办好,这一点阚亮心里深处悠然产生了些佩服,可脸上还是紧绷着,叮嘱说:“别特么的学我,出了事没人能帮你。”
他这是提醒丁凡年轻轻的,别养成动手的习惯,一旦形成了固定毛病,早晚会出大事的。
“是,是,徒弟知罪了,当时要是能抽根烟的话,脑子肯定清醒啊,就不能那么虎了,今天还真忘了买了……”丁凡点头称是,一脸的恭敬,话题一转,说起了抽烟的事。
“给,碰到事多动动脑子,这事还行!”阚亮一不小心中了他的诡计,掏出半盒烟,好不心疼的扔给他,言不由衷的露出了真实想法:这事办的很牛!
俩人算了下时间,所里的支援力量应该到了,决定现在马上回到北山旅馆,看看领导们决定怎么处理剩下的事。
现在他俩心里很清楚,一下子拿下了早市枪击案的重要嫌犯小地主,虽然怀疑大地主和龅牙六,但凭借俩人的力量,还不能轻举妄动,应该等拿下张志新的口供、搜寻到物证,再看看陈北山那里能不能找出证据,然后进一步收网。
俩人坐在了车上,看着远处一排排的民房,不远处的路边,很多居民已经在看热闹了,扶着车把的阚亮担心的说:“丁子,找条小路回去啊?大地主那家伙会不会……”他嘴里说着,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死狗般瘫坐在车斗里的张志新。
丁凡沉思了会,一双机敏的眼睛里慢慢的放出了两道精光,斩钉截铁道:“师傅,咱们接着玩把大的吧,老百姓受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欺负,时候后该高兴高兴了,弄他游街去,越是这样,那个大光头更特么的摸不到底细了,你说呢。”
他说出的这个办法,阚亮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心想你这是找死的节奏啊,张志文手下兄弟多着呢,要是从哪个地方冲出来,给你一顿猎枪突突,把人抢了,这不是完了吗。
可他转念一想,丁凡说的似乎有点意思,起码把警方的威风竖起来了,好好杀杀犯罪分子的威风。
趁着他没说话,丁凡在后面催着说:“走,走,前面大马路,然后十字街,对了,去白义那家伙的老巢转一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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