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心里泛着一丝失落感,手里缴获的这把枪竟然没有枪机,又没有别的物证,就凭这家伙一下子就能发现自己来了,肯定是做好了准备的,早就把不法证据都藏好了,这么耗下去,肯定弄不来成绩。
“这也不行!猎枪威力大,放在你手里,按上这玩意你就能行凶作乱了,收了!这事先给你记着,明天我去查查龅牙六,然后再找你算账,只要你做了坏事,本警专门来查你的,早晚得好好和你算账。”丁凡警告他说着,义正言辞的,不乏政策攻心和警告。
丁凡的水平和狠劲一下子都表现出来了,白义又听说他会持续调查自己,绝对不会放过的,连忙点头哈腰的说自己怎么怎么表现,心里暗想:“总算糊弄过去了,明天赶紧把以前的事都好好平平。”
丁凡又问了些龅牙六的事,觉得白义说的还都是实话,因为他很多事都是想了会才说的,绝对不是那种张嘴就来,胡编乱造的表情。
“你小子也够怂的,连个龅牙六都没弄服了,早知道这样,我先拿他下手,怂包。”丁凡开玩笑似得取笑着他。
“哥们,龅牙六算个鸟啊,我都不用刀枪炮,就咱几十号兄弟,和他死磕,我也能把他打尿壶裤子了,要不这样,我白狼还能在这地方混吗,关键是他身后有双枪王大小地主啊,那俩阎王爷前些年弄了个多少血气胸了,我还没准备好呢。”白义说起龅牙六和他背后的大小地主哥俩,虽然语气很霸气,依然是一个江湖混子的口气,可明显能听出一丝丝忌惮。
“他俩啊,没事,等我腾出功夫的,马上轮到他们了。”丁凡说着,推门往外走去。
等他再回到北山旅馆时,院子里死一般的安静,连东边那个耳房里打麻将的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显然,他们后来发现自己走了,都知道要出事了,早早的躲起来了。
第二天早上,丁凡早早的起床,洗漱利索,站在院子里看着有人进进出出的,阿旺正在厨房里戴着一个破帽子,忙着往大平底锅里放一个个玉米饼子,忙的满脸湿漉漉的。
“装死,麻蛋的。”丁凡看他装的这么好玩,心里哭笑不得的,他现在没时间收拾这些小混子,而且还是些业余级别的混子,可现在有事找他呢,就扯着嗓子喊着:“阿旺,你给我出来!”
阿旺脚步混乱的跑出来,搓着上手的面,乖巧的说:“教练,教练,起来了啊,都给你准备好了,井水是新打的,摩托车擦了三四遍,这给我累得啊,大碴子粥盛了两碗,你昨晚不是喝酒了吗,粥都晾凉了,你说,还有什么需要小的我的?”
丁凡本来想好好讽刺他一番,可一听他这么说,看到那台摩托车被擦的都能当镜子照了,表情缓和了下,客气的说:“算了,别的不说了,你告诉我算命的瞎子现在能在什么地方?说刘老太家位置也行。”
听说了刘老太家的地址,丁凡没顾得上吃饭,骑着车就走,向着居民区里一个民房开去。
拐了几个胡同后,看了前面小路越来越狭窄,放下了摩托,向着那个门口是红瓦门楼的地方走去。
这里是些典型的东北民居,因为靠着各种矿,路边的人家门口盖有高高的煤棚,还有的对着比原煤更好烧的桦木段子,垒的一人多高,足够烧上一年半载的。
这是丁凡去好人家里找郝半仙,万一碰上人家家人都在,听说人家还有个赶大车的老公和有出息的儿子,到时候怎么迂回的说这事呢,他心里难免犯起了嘀咕。
站在了门口,他翘着脚后跟,想看看人家都什么人在家呢,只听右边墙根下有个声音在喊自己:“丁兄弟,丁兄弟……”
丁凡转头一看,只见刘老太墙外面是个高大的煤棚子,上面盖着些玉米秸秆什么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就在他果断的往前走去,决定直接推门进去,遇到情况再想办法时,那个声音又喊了起来:“是我,是我,老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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