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拨回三天前。
黄昏的余晖照在田野酒馆的木招牌上面,把它镀成金色。
酒馆正是人多的时候,喧喧嚷嚷,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一个浑身邋里邋遢,头发油腻腻到打结,灰头土脸的身影从酒馆的侧门走到吧台前面。
“克勒翁!”那人用沙哑干渴的嗓音低沉地喊道,“来一杯酒,渴死我啦。”
克勒翁正在厨房里忙活得满头大汗,突然听见前边有人叫自己,
于是他放下手里的活计,手在在脏兮兮的围裙上蹭了蹭,走到吧台后面。
克勒翁看清来人的样貌,他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这人正是前些天消失不见的希罗多德。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老伙计,你是不是被匪徒给抢劫了呀?”克勒翁忙给他端来一杯果酒。
“虽然不是被歹徒劫掠,但跟那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更糟。”希罗多德叹一口气,接过酒杯就是一番痛饮,不少酒都顺着下巴上的胡子滴在吧台上。
“你能不能慢点喝,这虽然不是什么美酒佳酿,但毕竟是我辛辛苦苦酿出来的,都被你给浪费了。”克勒翁不满地指责希罗多德的浪费行为。
“行行行,下次一定。话说回来,能不能先借我点钱,不用多,只要100个铜币就好了。等我回来,我会把这些钱还给你的。对了,千万不要把我来酒馆的事告诉我的侄女。之后我会向她说明的。”因为自己有求于人,因此希罗多德语气略带请求地说道。
克勒翁知道让这倔脾气驴对人软化下来可不容易。古话说的不错,果然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没有刁难这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朋友,很爽利地说:“行,没问题,你先坐在这儿写个字据,我取完钱就来。”
“没问题,快点去,我赶时间。”希罗多德接过莎草纸和鹅毛笔,唰唰两下就把借条写好了。
“底比斯国王安菲特律翁即位第六年埃拉斐波里昂月上旬第五日,向克勒翁借款铜币一百枚。还款日期暂定于下月中旬。借款人:希罗多德。”
“给你。如果遇到麻烦就说出来,别藏着掖着。无论对谁都不好。”克勒翁把沉甸甸的钱袋抛给希罗多德。
希罗多德伸手接在怀里,匆匆告别,离开了。
克勒翁拿起希罗多德留在吧台桌面上的借条,收到怀里,继续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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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希罗多德搬到床上以后,克勒翁正想要将字据展示给伊迪丝看。
没想到希罗多德醒了过来,他先暂时把这个想法搁置到一边,搞清楚原委再说也不迟。
“为什么每次你消失十几天不见踪影又出现的时候,总是这样惨兮兮的。”把水端给希罗多德,伊迪丝看着自己这个特别不靠谱的叔父埋怨道。
希罗多德大口大口地牛饮一番,这才放下水杯,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没有去接伊迪丝的茬,反而看着门口的阿多尼斯说:“小兄弟,我今天早上是不是见过你啊?分我面包吃的是不是你?黑色瞳孔的人十分少见,你的瞳色令我印象深刻。”
阿多尼斯想要把上午市集路边和希罗多德相遇这件事掩饰过去。
但是要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从一幅落魄模样换成正常的整洁服饰,情急之下,他想不到好的借口。
希罗多德突然大声地来了一句:“我明白了,原来咱俩是同道中人啊!哈哈哈,得一知己真是平生一大幸事。”
克勒翁被这个神神叨叨的行吟诗人搞得一头雾水。
伊迪丝更是不明白希罗多德消失的十几天里发生了什么。
阿多尼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我怎么就跟你是同道中人了,怎么咱俩就变成知己了?”
“叔父你又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了,西瑞尔刚才和克勒翁大叔一起把你抬进来的。别把人给吓走了。”伊迪丝不好意思地看看门口站立的青年,她走到阿多尼斯面前,从衣兜里拿出两个圆圆的东西。
“西瑞尔,谢谢你帮忙把我叔父希罗多德扶到房间,这里有两个铜币,聊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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