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家诚依照郭秀的话,又买了几兜东西去了马芳家。可没过多久,便垂头丧气地带着东西回来了。郭秀见状,看来情况不妙,心里不禁忐忑起来,许久才敢小心地问了句:
“东西,咋都拿回来了呢?”
乔家诚也不说话,把自行车站好,径直走到屋里,来到床边倒头就栽到了床上。看儿子这样,媒是散了。郭秀心中猛地升上来一团火来,她忍不住怒气冲冲地嚷道:
“我就知道马大玲那个坏女人会从中作梗,我找她去!”说着,就气冲冲地向外走去。
乔家诚忙“腾”地从床上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郭秀跟前,拉住她说:
“妈,咱又没证据,你找她,她死不承认,你有啥办法?到时她再反咬咱没事儿挑事儿,闹出气来咱又斗不过她,还让别人家看笑话。再说,凭别人的几句挑拨就能把我们拆散,这样脆弱的感情我不要也罢。“
郭秀一听也是,散都散了,再找她也无济于事,只会再给马大玲结更深的仇怨,还会让喜欢看笑话的人幸灾乐祸。最后,她只能骂乔大勤撒撒气:
“这都是你那个二百五的爹干得好事儿,不让他说,他却还是告诉了马大玲。”
“别怪爸了,纸包不住火,就是爸不说,马大玲早晚也会知道。她只要想毁这桩婚,早晚都会毁。”乔家诚倚靠在门旁,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看着儿子难过的样子,郭秀心里一阵心疼,便停止了发牢骚。让儿子静静,他或许会好受些吧。
只是,乔家诚百思不得其解,马大玲到底对马芳家说了啥,才使曾经对他情深意重的马芳,突然就对他避而不见了呢?
晚上,乔雪草放学回来知道了这些,她又拿出了日记本。她要把那些人附加给她的所有伤痛,都记下来,日后再慢慢地加倍奉还给他们。
夜很深了,郭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一点睡意。儿子被心爱的姑娘甩了,这犹如一根鱼刺卡在了她喉间,她是咽,咽不下,拔,拔不出来。她忍不住跟身旁的乔大勤唠叨:
“不行!家诚和马芳的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明天我得去她家一趟,我去求马芳,让她别听别人胡说八道。”
“别叨叨了,快睡吧。”乔大勤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郭秀吵吵醒,叽里咕噜地埋怨她。
实际上,乔大勤把郭秀的话听进了心里。儿子被甩了,他心里还是有些惭愧的。一听郭秀如此说,他突然茅塞顿开。对了!他为什么不去马芳家一趟呢?如果他能为儿子挽回心爱的姑娘,那他也可以将功补过了,还可以在别人面前炫耀一番了。
说去就去。天刚蒙蒙亮,乔大勤便起床,找出他那身,他战友送给他的的确凉衣裳换上。
郭秀由于一夜没有合眼,天亮才有些睡意,便睡着了。乔大勤精心打扮一下自己后,趁着郭秀还没醒,就骑上自行车去了马家庄。
乔大勤骑着自行车行走在路上,才感觉到自己穿得太少了。此时已入秋,又是个大早上,他却穿个短袖,不冷才怪。可就这么一件体面衣裳,去儿子的女朋友家,总不能太寒酸了。
乔大勤忍着寒意的侵袭来到马家庄村头,看见一个拾柴火的老大娘,便向她打听了马芳家的位置。
在老大娘的指引下,乔大勤找到了马芳的家。
来到马芳家门前,她家大门还在紧关着。乔大勤感觉自己来得有点早了,人家还没有开大门呢。
他一个陌生人大早上的叫人家的门,肯定不合适。
挨了一路冻,乔大勤站好自行车,瑟缩了一下身子,抱紧了双臂,站在门外等了起来。等一会儿等得有点急了,他便缩着头,抱着膀子,趴在门缝上向里望去。
赶巧,马母在大门里正要开大门。她双手拉开大门的刹那,乔大勤一张放大的脸猛然出现在她眼前。
“啊——”马母不禁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亲家,亲家,别害怕,别害怕,是我。”乔大勤不禁一阵紧张,脱口喊到,他边抚慰着马母,边像趟河时,试水深浅的架势走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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