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马上青年大喝。
纪不觉厉啸一声,瞬间从地面上带过老人和少年,然后身上涌出气芒,一拳对着黑蹄高高扬起,就要向着他踏下的黑鬃马腹软轰去。
“砰!”
那黑鬃马是世代承袭的养马世家以众多血统优良的马种经过精心培育而出,往往数百匹精心培育的骏马中只能出一匹,很是珍贵,是真正能日行千里的宝驹。寻常马匹只吃草料,但黑鬃马消化系统极其健壮,每日要喂食肉食五斤,饲养成本极其高昂,只有一些世家大户才能有资格拥有,有能力饲养。
事实上,这匹黑鬃马也是席家送给赵家的礼物之一,赵家长女疼爱弟弟,才辗转来到赵家公子手中,如今被借到了他这个心腹中。
纪不觉也是二流境界中实力算得上不错那批,含怒一拳之下,便是大石也要碎开,何况是脆弱的马腹。
那黑鬃马受到纪不觉含怒一拳,嘴上嘶啸瞬间扭曲了不明意义的哀鸣,眼珠高高凸起,就快要掉出来,软腹深深地凹下去一片,后腿无力地瘫软落地,然后整个身子都耷拉到地面上,没有了声息。
那马上青年也有几分武艺,坐下不稳,瞬间带着哭啼女子跳到提上,一脸惊怒地望着地上瘫软的黑鬃马,心中很是不敢相信。
“竟然有人敢对我们赵家出手!”
青年面上瞬间扭曲,牙齿磨得滋滋作响,咬牙恨声道:“你敢把我们少爷最珍爱的黑鬃马打死,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不仅你要死,你师傅也要死,你全家都要死!!“
他心中的震怒简直好似火山爆发,眼睛都红了几丝,自家公子对黑鬃马的珍爱程度他最是清楚,这匹宝马在自己出行任务时被打死了,这人当然是死无全尸,但自己也不会好过,哪里容的他心中不怒。
“你简直畜生不如!竟敢光天化日当街强抢民女,还要对手无寸铁的老人小孩下手,难道不知道何为廉耻!”纪不觉怒喝。
“我认得你!我认得你!你是城南那个合意武馆的弟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快逃吧,逃得越远越好,少爷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易的!”青年一脸怨毒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阴冷出声,他自知自己武艺不佳不是对手,放开女子,脚下发力,挤开围观众人,向着另一个方向发足狂奔,脸上一片怨恨。
女子一家围拥着大哭,有种死中逢生,喜极而泣的感觉。
“感谢恩人大恩大德!我们一家往后做牛做马也必然偿还您的恩情!谢谢恩人!”老人带着孙女孙子,弓着佝偻身子不断向着纪不觉躬身拜谢,感激涕零。
纪不觉连忙扶起他们,安慰几番,说着些不用谢的话。
马血渐渐染红满地,在一片喧哗声中,纪不觉咬牙回头离开。
……
合意武馆中
纪不觉走入武馆,直接越过庭院,不理会众人的问好,直接入到费云岳的房中。
“咚咚”
“进来。”费云岳声音从内传出。
纪不觉红着眼,推门而去,一入去,便瞬间跪下来,给费云岳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弟子不肖,不能再侍奉你老人家了,弟子恳请脱离武馆!”
费云岳还在打拳,瞬间停下手上动作,转身望着纪不觉,喝道:“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纪不觉伏身在地面,长跪着挺身开口:“师傅!弟子知道,但有大派长老欲收我入门墙下,在那我的武道才能更进一步,恳请您老人家让弟子离开!”
费云岳脸上闪过几分难以置信,但很快他就肃然开口道:“不觉,你入我门下很多年了,我知道你不会是这种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师兄是不想连累武馆吧。”青成衣忽然从门外出现,一脸严肃地道。
纪不觉脸色大青,他是真的很不想告诉师傅,因为他知道以师傅的脾性,是一定不会让他离开的,但他只有彻底和合意武馆划清界限,才有可能使武馆不受到迁怒。
“不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连师傅的话都不听了吗!”费云岳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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