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后,她如愿怀上了身孕,老夫人得到她怀孕的消息,便撤销了为儿子娶小妾的念头。
这期间,她多次提出和赵四海断绝关系,可赵四海不允,并以他们私通之事作为要挟,她无奈只好和赵四海继续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
薛府人多眼杂,赵四海为了和她私会方便,让她对家人许愿,在薛府后面的云翠山建一座庙宇,明里是烧香拜神,实则私会。
怀胎十月,她产下一子,薛贵天对她更是疼爱备至,贾夫人也越加感觉对不起薛贵天,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贾夫人身心交瘁,再也不打算与赵四海联系了,于是在八月初一那日,对赵四海表明了心迹,可赵四海依然不答应,无奈之下,贾夫人跑到云翠崖边以跳崖作威胁,可不想脚下的石头突然滚落,她也顺势跌下了云翠崖,坠崖的那一刻,赵四海伸手去抓她的手没抓住,玉兔扇坠却被慌乱的贾夫人给抓了下来……话到此处,贾夫人已泣不成声。
听到这里,薛贵天彻底惊呆了,他万万想不到,深爱的夫人和最好的朋友居然都在背叛自己,与此同时,他也恍然大悟,难怪那个玉兔扇坠有些眼熟,原来多年前他和赵四海赶考时曾经见过一次。
薛贵天仰天长啸一声,问道:“薛平到底是谁的儿子?”
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贾夫人身上。
贾夫人低头不语,拿手指了指一旁的赵四海。
“我的儿子?”赵四海瞪大双眼,吃惊地问,“你曾经不是说薛平是薛贵天的儿子吗?”
“我那是为了摆脱你,故意这么说的。”
贾夫人说完,大堂上的人都彻底呆住了。
这时,薛贵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报应啊报应,赵四海你机关算尽、坏事做绝,害得却是你自己的儿子……”
赵四海脸色骤变,“扑通”一声瘫倒在了地上,此时,他再也无心狡辩。
他说,多年来他一直深爱着贾氏,可由于寄人篱下,便把情感深深地掩埋在心里,直到贾氏答应和他私通,他深埋已久的情感才被彻底激发出来,虽然多年来,他和贾氏一直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可贾氏的心始终属于薛贵天,自己的才华远远超过薛贵天,为什么自己要做他的奴才?
!一想到此,他敏感的神经就疯狂了,扭曲了。
为了得到贾氏的心和翻身做主,他只有将贾氏心里的人全部除掉,于是在贾氏坠崖之后,他痛下了决心。
前些天,他奉薛贵天之命去柳州进布匹,得知一位西域怪人拥有各种奇毒,于是,花重金从那里买来了慢性剧毒“亡灵散”,回府后便偷偷放进了薛平的茶水里,然后请人假扮柳神医,一步步设计,让养女小柔嫁给薛平,在小柔产子后的百日宴上,自己将剧毒药引悄悄下入薛平的茶水中,引爆毒性,一个时辰之内毙命。
此药中原没有,所以郎中也难以诊出。如果以后再杀掉薛贵天,女儿将顺理成章地成为薛家遗产的继承人,他也能得到贾氏的心。
本以为事情会按照自己的计策发展,却不成想被洛阳县令宁宏施的计策给彻底粉碎了。
洛阳县令宁宏的兄长曾是赫赫有名的绣衣尊使,自幼受到熏陶的他,对神经、失忆等症深有研究,在薛平入殓那天,他便发现了端倪,贾夫人的眼神明显与精神病人不同,显然是伪装而成。
于是,趁机找她聊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贾夫人最终坦白了一切。
本来当天就可以抓捕赵四海,可又怕他以贾夫人神经混乱,胡言乱语为由拒不承认,一番考虑,便想到了用玉兔扇坠来设计,给赵四海来个瓮中捉鳖。
人证物证俱在,面如死灰的赵四海把所有的罪行都招认了。
看着瘫软在地上如烂泥般的赵四海,洛阳县令宁宏一声长叹:“孽缘迷情祸人心,是非功过天地分,善恶之行终有报,做人本分才是真!”
“又是一桩洛阳县令宁宏顶替洛阳前任县令义纵的案子,这里面居然还掺和着宁毅,这倒是令我没有想到。”
郅正捋着鬓发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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