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正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们先查看了命案现场,发现那个雅间并无打斗痕迹,所以我当时就推断,那个雅间绝对不是命案第一现场,要不然燕水姑娘身上的伤痕是哪里来的?”
“郅正,本官当时审案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有没有可能是乌骓子雄堵住了燕水姑娘的嘴巴再行奸污杀人?”
县令颢之茅低着头沉吟道。
“有!绝对有可能,因为犯罪现场是可以伪造的。
当时我也是半信半疑,可在查看犯罪第一现场的时候,由于之前没有去过湖汉楼,所以不知道每个雅间墙壁上挂的画的后面竟然藏着一间密室,也就是供客人嫖宿之用。”
“什么?每个雅间都有密室?”
县令颢之茅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断错案了,因为自爱,又是个好官,从未出入过湖汉楼,自然不知。
“老鸨子,本官当时怎么没有看到?你为何不?”
面对县令颢之茅的质问,老鸨子余柒躬着身子低着头,惭愧地回道:“主要来往平凉县城的客商都是每个地方有头有脸的的人物,进来喝花酒没啥。
可要是让别人看到嫖宿,伤风败俗,影响名声,大家都是体面人,这脸面上挂不住啊。
再加上南来北往的客商都是赶了几个月的路,憋闷已久,寻求发泄,所以特意在雅间内设一密室,一来让客人放的开,二来供客洒情,三来隔音,四来保存名声,即便是让熟人看到,大家心照不宣。
我当时以为县令您知道,所以就没。”
“混账东西!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好精啊!
本官当时进入雅间一看,以为只是单纯的雅间,再加上那晚刮着骆驼风,来你那里喝花酒的人多数都已经走了,故而自作聪明没有询问当时雅间之旁可有人嫖宿!
哎!本官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栽在你的手里!”
县令颢之茅就是没有看到那个间密室,从而错过了最大的线索,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叹息: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居然翻船在一个龟婆手里,这是多么可笑啊!多么耻辱啊!
“这事并不能怪县令大人,如果当时我朋友王玄素没有注意到的话,像从来没有进过湖汉楼的人是不知道雅间设有密室的。”
郅正十分心疼表情懊悔自责的县令颢之茅,赶紧宽慰。
“罢了,你继续!”
县令颢之茅无精打采地挥了挥手。
“当我们发现这个雅间后,就询问湖汉楼老板余柒和龟奴黄强,旁边是否住人,二人三缄其口,不愿意,害怕他们二人在我们看燕水姑娘房间的时候不配合,所以当时就稳住二人并没有深究。
之后去了燕水姑娘的房间,在其梳妆盒中,发现了一块圆形鸳鸯墨玉牌和一册精致的书简。”
郅正从袖中掏出了那块圆形墨玉牌,王玄素交出那册书简。
“大家请看!”
郅正给众人以及外面的老百姓还有龟奴黄强展示一遍。
“鸳鸯寓意男女情侣,众所周知,当我发现那块质地便宜、雕工粗糙的玉牌的时候,就在想,会不会有两块,一块是方,一块是圆,但燕水姑娘出身红尘,命运坎坷,一般正经人家怎么会看的上她呢?
装着金银首饰的梳妆盒,里面随便的一样东西卖出去都够一个普通人活一辈子,那么她为什么会将不值钱的圆形鸳鸯墨玉牌放在梳妆盒内?
答案就在这册精致书简之郑”
郅正照着书简上的内容给大家诵读了一遍。
“书简上的内容在明显不过,就是表达了一个男子对女子的钟爱之情。
我的判断得到肯定。
转而,我们又问起老鸨子余柒,燕水姑娘是不是外面或者和宾客相爱。
没想到老鸨子余柒和龟奴依旧不,那么背后必然有隐情。
由于不能动刑,我便命差役将此二人关到牢房,什么时候交代,什么时候放出来。
其实在这个时候,我不能断定谁是凶手,只是他们二人嫌疑极大,当时我又推断,是不是此二人联合杀人栽赃乌骓子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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