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正问到了想要问的,开始安慰起书生南东晟。
“那我说的这些能让老狗余柒定罪吗?”
书生南东晟跪在地上期盼道。
郅正不忍直视,背过身低声道:“不能。”
“哎!”
书生南东晟对于老鸨子余柒的怨恨太深,甚至恨过了杀人凶手乌骓子雄,郅正等人也明白,如果老鸨子余柒高抬贵手,好心玉成的话,燕水姑娘早就和书生南东晟回老家结婚生子共度余生了。
可事情没有如果,老鸨子余柒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眼中只有钱,毫无人性,湖汉楼里的姑娘看着是人,但在老鸨子余柒眼里都是一颗颗摇钱树,除非等到那些女子年老珠黄,转手再卖给乡下娶不上老婆的光混,榨干那些可怜的风尘女子身上最后的价值。
所以书生南东晟对老鸨余柒的恨,郅正、宁毅、王玄素也能理解,想方设法想要害死老鸨余柒也在情理之中。
看着精神状态很差的书生南东晟,郅正本不想提前告诉他那件事,可是书生南东晟人已至此种境地,他南东晟心情不能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于是乎,郅正先让宁毅搀扶着王玄素回马车,自己一个人留下说那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自燕水姑娘死后,你每天就是这样过活的?”
郅正捏住鼻子往院子里走,站在了书生南东晟附近,几股恶臭袭来,但是必须要忍耐。
“正是。”
“那你就没有去看过燕水姑娘遗容一次?”
郅正有些愠怒。
“去看过一次。”
“什么?就一次?”
郅正拉下脸来。
“燕水姑娘如此衷情于你,虽然出身风尘,但志趣高洁、不慕名利,难得的好女子,委身于你这个穷书生,她死后十多天,你竟然只看了一次?”
“哎,每看一次,我心中就难受几分,为了排遣这心中苦闷,我夜夜饮酒消愁,恨不能杀害她的凶手立时不得好死。”
“哼!仗义多是屠狗背,负心皆是读书人。”
郅正鄙夷一眼,往院门口走去。
“你辜负了燕水姑娘的爱,你更不配拥有燕水姑娘的爱,你若是有心,从此戒酒好好过活,明日或者后天我会传唤你见燕水姑娘遗容一次,如果你要是想以现在这个样子见她,你别改变。
喔,对了,昨日我验尸,发现燕水姑娘已经怀孕三月有余。”
郅正慢慢转过头侧目,就看到书生南东晟那不可以思议、后悔不已的样子。
“怪不得她急着跟我私奔!怪不得!啊!”
郅正闭目摇头,退出了院子,绕过街道去寻宁毅、王玄素去了,而后整个正阳街传来阵阵咆哮,连绵不绝于耳。
“哟,这南东晟不会得了失心疯吧?”
“保不齐。”
院子里叫声凄凉怨恨,被叫声吸引来的周遭邻居聚在院子门口看着热闹,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咆哮声先来,而后是郅正赶来,宁毅赶紧发问。
“稼轩兄,你给那书生说啥了,为何如此发出如此凄凉绝望的声音?”
“过几天就知道了,哈哈哈哈。”
郅正依旧卖弄着关子。
“你啊你,什么都不给我说,我都不知道你调查到哪一步了。”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别到时候只有惊没有喜。”
“哈哈哈哈!回县衙。”
绣衣使者这才赶着马车往县衙赶。
时过午时,天空终于放晴,温度也开始回升,生病的王玄素也好受了许多。
“少尊使,郅先生,到县衙了,下车吧。”
三人下了马车,就看到早上见到的湖汉楼老板余柒和看守她的差役,以及旁边一个矮胖子,穿的绫罗绸缎,一副奸商嘴脸。
“哈哈哈哈,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人了?”
郅正看着可怜老鸨子余柒调侃起来。
“瞧您话说的,我这不是急着回去吃饭洗澡睡觉嘛,我现在可是又累又困又饿,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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