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秋雨,让这西北边塞小镇一下就感觉就像在过冬,路面上坑坑洼洼,感受最深的当是牛马的粪便味道,而路上的行人,不论是胡人还是汉人,都穿上了皮袍,胡人牵马赶羊,汉人扛着锄头赶着牛,认识的还相互打照顾,一派和谐气氛。
行了小半个时辰,在差役的指引下,终于赶到了正阳街。
不长的街道上,由于天气的原因,行人极少,绣衣使者耐着性子慢慢地赶着马车盯着街道两边的商铺。
“少尊使,咱们到了。”
绣衣郅正下了马车,将马缰绳绑在店铺前面的柱子上,搬出下马凳,郅正、宁毅搀扶着羸弱的王玄素下了马车,正好站在南记杂货铺前面。
“敲门!”
宁毅一歪头,绣衣使者自当遵从,赶紧去敲大门紧锁的南记杂货铺。
咚!咚!咚!
礼貌性的敲了三下,无人开门,无人发声。
绣衣使者看向了宁毅,宁毅猛地一点头,那绣衣使者开始疯狂敲打南记杂货铺的大门。
咚!咚!咚!
依旧没人开门,没人说话。
“别敲了!别敲了!”
南记杂货铺右边的一家汉服店铺出来一个抱着嚎啕大哭孩子的汉人女子。
绣衣使者哪里肯理会那女子,依旧猛砸门,照这架势砸下去,这南记杂货铺的大门迟早让他给砸塌了。
“嘿!我说你们别敲了,大早上的这是干嘛?
看把我们家大宝给吓的。”
那女子走到绣衣使者跟前劝阻。
“我敲门关你啥事?”
绣衣使者白了那女子一眼,继续猛砸门。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啊,别敲了,听到没?”
那女子极为不满,怀中的孩子哭闹声更大了。
“住手!”
宁毅赶紧喝止,松开搀扶的王玄素走到跟前先是行了一礼。
“这位大嫂,这南记杂货铺是不是没有人啊?”
“大宝别哭啊,别哭了。”
女子先哄着怀中哭泣的孩子,而后看了一眼知书达理的宁毅,这才说了起来。
“我是旁边汉服店的老板娘,这南记杂货铺的老板啊几个月以前就去世了,现在由他的侄子南东晟经营。
这一直都好好的,也就是十多天以前吧。
自打南东晟湖汉楼的相好的窑姐被人杀死以后,这少老板南东晟是茶不思饭不想,店铺也不开了,整日喝个大醉,从早上喝到晚上啊,从白天喝到天黑。
一到夜里就哭啊嚎啊耍酒疯,找买东西的人多了,可人家也不是为挣钱,关了店铺,就是喝酒,我估摸着他早就喝醉了,现在在杂货铺后院睡大觉呢。
你们要找啊,就等到傍晚的时候,他差不多就醒了。
可别再敲门了,你们现在就是把这杂货铺烧了他也醒不来。”
汉服老板娘说完又继续低头哄着怀中哭闹不止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啊,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宁毅点头感谢。
“那咱们去后院去找他吧。”
郅正冲着宁毅和绣衣使者喊了一声。
“打扰了。”
宁毅转身带着绣衣使者退出南记杂货铺大门,准备绕到后院去找南东晟。
就在宁毅和绣衣使者准备离开汉服店老板娘身边的时候,老板娘看怀中的孩子依旧大声哭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别哭了!你再哭乳虎宁成可就来了!
话音刚落,老板娘怀中的小孩立刻停止苦恼,安静的躺在老板娘怀中。
绣衣使者听后咧开了嘴,笑开了花,凑到宁毅跟前谄媚道:“看看咱们尊使名声多大,小孩听了都害怕,哈哈哈哈。”
“噗嗤!”
郅正赶紧用长袖挡住了忍俊不禁的笑脸,要不然让宁毅看见到了,下不来台啊。
宁毅咬着牙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是面沉似水。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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