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韩忠涛咬着牙齿鼓着嘴就是不服。
“好!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界!”
“郅正,你可别胡来啊!”
县令陈千秋也是不信。
“神了!神了!这郅家老三还有这神技!”
“今天他就说他能让老天说话,我都信!”
“别说没干农活,就是不吃饭我都愿意!”
众乡亲擦亮眼睛拭目以待,想看看郅正能不能让金子开口说话。
“县令,借你杯中茶水一用!”
“请便!”
郅正断过县令陈千秋身前木案上的一杯茶,再将茶水往麒麟趾金上一泼。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郅正将那坨浑身沾有茶水的麒麟趾金往大堂石板上轻轻一拓,就见石板上出现一个字形家徽。
“大家请看!”
郅正指着石板上那个字形家徽喊了一声。
“那是啥?”
“我不认字啊!”
“我也不认字!”
众乡亲大多数都不识字,只有靠的最近的众官吏、酒肆掌柜、郅正、韩忠涛看的清楚。
“曹!”
地面上正印着一个曹字家徽。
“我大汉现市面上流通三种黄金。
一是马蹄金,乃是方便商贾通商之用。
二乃柿子金,乃是天子赏赐功臣之用。
这三嘛,就是麒麟趾金,也叫麟趾金,乃是世族贵胄存放于后世子孙用,而麟趾金在世家贵胄存放之前,定会在麒麟趾金底部烙有族姓家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金子该是开国名将曹参后裔现平阳公主之夫平阳侯曹时所有。”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就连县令陈千秋都坐不住了。
“听闻这平阳侯曹时上个月病殁,难不成……”
县令陈千秋捋着胡子觉得这事很是严重,毕竟这里面关系着当今天子的亲姐姐平阳公主,干系重大。
惊慌之下又看到了惊喜之处,没准可以就此搭上平阳公主这个关系,就此打通早已闭塞的官途。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被害人乃是平阳侯府中的管家一类极受信任的家奴,正好赶上平阳侯曹时病殁,家中大乱。
这才有机会偷盗主人钱财,一路潜逃至本地,而后被亲戚韩忠涛所杀占为己有。”
郅正说到这里,更夫韩忠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笑话!笑话!”
再度睁开眼睛的更夫韩忠涛目露凶光,已是强弩之末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郅正啊,不好意思,这金子是我捡的,只要我死不招认,你有能耐我何?哈哈哈哈!”
更夫韩忠涛本性暴露无疑,发出阴森怪笑,他想明白了,今天是不能逃出陇县,更不能带走这么多金子,那就退而求其次,保全性命再说。
“我一直给你机会,一直再给,你还是不珍惜,其实你早就没有机会反驳了,我一直等着你自首,事已至此,疯言疯语,疯癫狂悖,你看看这是什么?”
郅正将藏在袖中的一封发霉且沾满汗水的竹简扔在了更夫韩忠涛的面前。
“我识字不多,不知道这是什么。”
更夫韩忠涛理直气壮,他认为只要自己这么说,就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杀人,所以死扛到底,但是识字不多确实是真话。
“户籍册书简?”
功曹史田德旺捡起来对着县令陈千秋道。
“没错,三日前,也就是我上任的第一天,根据掌握的证据,也就是那死者所穿的衣服、长靴分析出那人出自富户,长途跋涉而来,并且深夜到访,却能做到无人看到,就此断定死者早年从陇县出去的人,这次回来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昨夜我查阅了一晚上户籍册,翻找过去四十年内陇县所有迁出户籍人的名字。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死者的名字叫做韩忠浪,正是案犯韩忠涛的亲弟弟,于二十五年前离开本县,投奔他处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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