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吗?”
“就这些!”
“你退下吧!”
郅正满意地点了点头,跟自己所料不错,要不然他韩忠涛不会选择在这几天出逃。
“县令,我韩忠涛虽然身染重疾,可依旧牵挂县中事物,这才一问,可这能说明什么?”
更夫韩忠涛委屈道。
“你又撒谎!”
郅正当面戳穿,不留情面。
“郅正,那依你的意思,他为何撒谎?”
县令陈千秋现在也完全懵了,毫无脑子。
“我来说他为何通过应燕设计三癞子,又找仵作询问。”
郅正再度转身面对众乡亲道:“自从这更夫韩忠涛杀了那胖子以后,因为尸体没有头颅,且没有过所(身份证),县中又没有人报案,心中稍安。
可他明白一点,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谁要是离开陇县,那谁就有重大的作案嫌疑,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歪,正常人为证清白更不可能在这敏感的时候出走。
于是他一直在等,结果也跟他期望的一样,县衙不能从一具没有头颅、过所(身份证)的尸体上找到真凶,于是他开始放心下来,计划起第二步。
也就是装病外出医治准备名正言顺地逃走,毕竟事情过了小半个月了,可他没想到我竟然又开始着手调差,这让其惊惧不已,毕竟我爹的名声大汉皆知。
做贼心虚的他托人告诉仵作他生病了,仵作老头一向好心,又同是末流聘吏,好心去看他,从而得知我可能有些眉目,更是看到了我曾经去县衙东大门审问兵卒马三、张四,想着肯定查到了什么。
由于他的害怕,以为我那日对兵卒马三、张四下令严查进出路人,他便不能轻松脱身,即便脱身了,万一我查出来了,发下海捕文书,他也逃不出秦州府。
故而他又计上心头,设计了三癞子被应燕举报说他就是杀人凶手。”
“这本县就更不明白了,按照应燕所说,即便是本县认为三癞子就是凶手,那应燕也会自己跳出来为三癞子洗脱罪名,这一切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县令陈千秋一脸茫然。
“大人,这可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反而是他最为高明的一招。”
“何解?”
“试想今日,本县中的大部分人全都来到了县衙门口,谁会注意到他悄悄溜走,而他想要溜走的时辰恰好又是兵卒马三、张四还未当值的时辰。
这样他就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他之所以这么目的无非有三。
一,之前不跑怕人怀疑,现在心急,想要在别处花了这烫手的金子。
二是他让应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躲过兵卒马三、张四的盘查,他好趁机逃走。
其三就看县令大人能不能查清楚此案,若是查不清楚,这赖三嘛,不就正可以让大人顶罪,一箭双雕,既让大人在上头规定的七日内抓到凶手,他就可以逍遥法外。
可这案子要是查清楚呢,也就说查清楚三癞子他不是凶手,应燕受他挑拨举报,这样到最后也只能治他一个诬陷他人的轻微罪名。
可他人此时不再本县,县令派人去传他询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在家中显眼位置留了一份书信,书信内容大致是他去了秦州府郡看病,大人一看到书信,必然是等他回来治罪。
可这等小罪,时间一长,谁又会挂心,最终受苦的还是三癞子和应燕,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而大人怎么处理这无头尸案,那可就是大人的事情了,反正又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只是从仵作那里了解后对我放松了警惕,还真以为我抓不住凶手,好在我在来的路上命令我家书童去兵卒马三、张四家叫醒二人,埋伏在东大门附近。
只要看到谁打开县大门,谁就是凶手,于是乎,自以为能从此逍遥的更夫韩忠涛就被押送了过来。”
郅正说完冲着跪在地上体若筛糠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犯病的更夫韩忠涛讪笑一句:“可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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