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陈千秋恶狠狠地看向了就未开口的更夫韩忠涛,越发觉得郅正说的没错,这更夫韩忠涛嫌疑极大,可依旧没有关键的证据。
“那你说你那天晚上哪里来的钱请我喝酒?
不是你偷的难道是能抢来的?”
泼皮应燕质疑道。
“哎呀,我以为那天我走了什么狗屎运,出门之前,发现院子的大门口竟然有人丢了一贯五铢钱。
我一看没人,就昧了下来,这才请你喝酒,我家里还剩着一些呢。”
三赖皮后者脸皮解释道。
“韩大哥,这倒是怎么回事?
三癞子说他没有偷你的钱,想必是你冤枉了他吧!”
泼皮应燕也被搞懵了,完全不知道更夫韩忠涛为何要这样做。
“……”
更夫韩忠涛冷冷地瞪了郅正一眼,眼中夹枪带棒,随即猛地转过身向县令陈千秋求道:“县令,我实说了吧。
我早就看不过这三癞子平日里为祸乡里,偷鸡摸狗,欺辱他人,这才找来应燕骗下这等谎言,小人该死。
可小人染病在身,不能受刑,请县令可怜我韩忠涛兢兢业业在陇县打更十数年,让我先去秦州府看病,待医治好后,请大人再按汉律治我之罪!”
更夫韩忠涛说完就哭了起来,博得大家的同情。
“我就说韩大哥怎么会杀人呢,原来事情是这样。”
“是啊,韩大哥还帮我家的忙呢!”
“这郅正也是多管闲事,三癞子本就欠收拾,仗着我们老实,一向是欺负惯我们了,让他吃点苦头就怎么了?”
众乡亲看着更夫韩忠涛一脸的病恙,说的又是那般恳切,鼻涕眼泪一大把,这倒不是最重要的,一旦韩忠涛不干这更夫的差事了,那就要轮到他们其中的人干了,这有夜晚没白天,给的钱又少的差事,谁愿意干啊。
“这……”
事情已经非常明显了,今天这一出明显就是更夫韩忠涛替大家教训一下泼皮三癞子,县令面对群众的呼声,一下就难办了,最可气的就是郅正,搞了半天搞得他不能拿三癞子顶罪了,犯难的他又盯上了郅正。
“郅正,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郅正无奈摇了摇头,可自信不减。
“大胆韩忠涛,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巧言令色,意图蒙混过关,继而逃之夭夭,可笑你这点伎俩竟然还在我郅正面前卖弄!”
郅正此刻不要给更夫韩忠涛面子了,该是绝地反击,致命一击的时候了,之前一直希望这更夫韩忠涛能自己交代,可他发现这更夫韩忠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狡猾,还要冷静,是一个不多见的心理素质极好的犯罪凶手。
“郅大人,你还要怎么样?我都交代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就是个更夫,之前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们郅家啊。”
这句话可就得罪了在场大多数人了,因为郅家败落时,之前都在县令陈千秋的示意下,欺负过郅家,这句话虽然让他与大家撕破了脸,可更为歹毒。
意思明显不过,郅正是要借这个机会挟私报复他韩忠涛,在场的所有人脸上变的极不好看,有的人甚至认为郅正就是在挟私报复,下一次可就要轮到他们中的一个了。
“韩忠涛,说真的,我现在反倒有点佩服你了,你要是走一条正路,以你的反应和机智随便成功。
今天若不是我郅正,估计你早就逍遥法外,在别的地方换个身份,开始了士绅生活了,哼!传仵作!”
“传仵作!”
县令陈千秋看着郅正底气十足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有后手,赶紧传仵作。
仵作老头也不知道为啥自己就被叫到了堂上,看看更夫韩忠涛又看看郅正再看看县令,气愤好像有些诡异。
“仵作,我来问你,这段时间更夫韩忠涛可曾找你问话?”
仵作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反正如实说就完了,总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他不曾找我,因为我和更夫都是县中聘来的小吏,入不得流,近日从朋友那里听说他生病在床,所以在三天前看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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